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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麻子连夜进了城,他随着供销社的车去的城。
城里的街道冷冷清清,没个热闹劲,比起乡下,差劲了许多。二麻子进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牛肉面,身上揣着这只鞋子让他心里有了着落。
“哎呦!这不是村长嘛?你咋有这闲工夫在俺这里喝牛肉汤来!”二麻子囫囵吞咽了嘴里的面条,抬头笑道:“进城开个会,开春务农,事情多!”二麻子见是王瘸子的哥王大虎,心里敞亮了些,这一早,一个熟人也没撞见。
“俺可知道您来这里干啥!前些天,俺儿子到他二叔家送东西,知道了您家的事,您的事在村子里传得是沸沸扬扬。那个狗日的刘留!”王大虎突然压住了舌根,止住了话,他偎在二麻子的身边说道:“前几天,俺可是见过刘留,一脸胡茬样儿,像是落了草的野汉子。当时,俺跟他搭话,他只说,是给金豆子扯些布料做衣裳。便跟兔子一般窜到人群里去了!俺就觉得奇怪,平日里,见了这些人,便套些城里的新闻。直到儿子回来,俺心里才明白,他肯定是犯了事。至于铁扇子俺到没有撞见。村长啊!这事情可不能拖了,快些将这些混球绳之以法,村里的日子才能过得安生哪!”
二麻子见王大虎动情动色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心里感激着,但也没敢多说一句关于命案的话,只清了清嗓子道:“谢谢兄弟,俺记着您的好,别把话传了出去,事情也许不是想得那样!”王大虎连连点头,道:“兄弟啊!你真不容易,可要自己疼惜自己啊!以后的日子还有盼头!”二麻子摆了摆手道:“忙生意吧!俺记下了!”
二麻子先是找到了陈县长,当时,县长是二麻子在党校的老师,二麻子也最信任县长,工作中的事情他总爱请教他。二麻子生性耿直善良,有很多村里的重要决定还真离不开陈县长的点拨。
县长看这二麻子悲痛的样子,心里免不了骂了他几句:恶人如不能治其毒,便不能留在身边,否则,便是祸患,像刘留这样的败类,不仅暗地挑拨离间,赌博斗殴不说,还偷鸡摸狗,纵容到现在,你想用德行感化他,结果怎样?农夫和蛇啊!自己丧了命呀!”县长说这些话,很激动,老首长交代过我,要好好照看你,结果还是出了岔子啊!哎!这个刘留如果再让他逍遥法外,我看,你这个村官也是难当了,窝囊啊!”王县长一脸悲苦的样子,他掐断手中的香烟,拨通了县公安局的电话。
没过十分钟,县公安局局长亲自来到县长办公室,接了这个案子。公安局局长常安笑道:“王县长,请您放心!我马上安排最有经验的公安到土焦村调查这个案子,一有结果,局里会马上通知您!”
二麻子听了事情有了安排,心里像是沉下了一块石头,安适了些。二麻子也随着公安回到了土焦村。村里见来了公安,大家像是看戏似的聚拢了来,公安依照二麻子提供的线索,到了东河边事发现场,公安的王队带着几个得力的助手勘察了很久。结果出人意料,折腾了一天,除了能对上鞋子的鞋印以外,没有任何进展。
他们挨家挨户逐一询问情况。只有问到傻蛋蛋的时候,傻蛋蛋哭了起来,不敢出声。在公安的一再引导下,傻蛋蛋敲起了锣叫了起来:“二婶婶,被人推了,被人推了!”
“被谁推了啊?推到哪里啊?”王队见傻蛋蛋开了口,便乘胜追击地问道。
“被。。。。。。嗯,被那个坏刘留,他推了二婶子,还不让说,她还拽了二婶子的头发,掉了一大把的头发!结果掉到了河里。”傻蛋蛋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突然又敲起锣,大哭起来!
王队安抚了傻蛋蛋的情绪,傻蛋蛋又道:“那狗日的刘留还朝俺的屁股上猛踢了几脚,瞧?现在还有乌青着呢!”说着,把衣服一扒拉,屁股上着实一片乌青。
王队收了队,马上和二麻子见了面,二麻子早在家里等得焦急,王队见了二麻子便道:“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刘留了!村里的傻蛋蛋说在河边敲锣的时候见到他推了二婶子,现在要马上找到刘留,事不宜迟啊!”
二麻子道:“今早俺到城里,听王大虎说,刘留早几天就进了城,怕是现在还躲在城里!”
听到二麻子这么一说,王队顾不上打招呼,转身上了警车,一个油门便消失在这个将要进入暮色的土焦村里。
没想刘留还真是好找,王队知道刘留生性好赌,他便有了去处找寻。结果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没半天工夫刘留便给逮个正着。刘留一见到公安,便尿了裤子。腿一软,瘫在了地上。这个刘留看着能不够,可见到公安,便收了所有的精明,说话语无伦次,王队的几句质问便让刘留全盘讲出了实情。
当王县长把这个消息告诉二麻子的时候,二麻子失声大哭起来,王县长听到一个大老男人突然发出这种悲痛的哭声,眼角也抹起了泪水。想到二麻子的妻子贤淑大方,没烙下病的时候经常给王县长做布鞋穿,现在家里还有两双她纳的布鞋哩!
恶人终于收入法网,二麻子提着傻蛋蛋爱吃的兔子肉来家里道谢。傻蛋蛋咧着嘴,打着铜锣,去河边去了,从那以后,傻蛋蛋总要在二婶子出事的那个地段敲上一阵铜锣,他当时和刘留厮打过,却被刘留死死地摁在了地上,眼瞅着二婶子溺在了水里。被刘留放走的傻蛋蛋吓得一天没有出门吃饭,老夫妇以为傻蛋蛋又看了外村的哪个姑娘,得了痴想,便没有理会!
春天来了,金豆子一直偷偷地帮着二麻子收拾着他的菜园子,菜园子被金豆子打理得体面得很。菜种都一一垄在土里了,就等着出芽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