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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带走。”
“我看你是做官做昏了,想在王贵妃面前抢个头功?我告诉你,杀了我,王氏不仅当不了皇后,还会成为宁贵妃上位的踏脚石,你这头功就会变成杀头之功!为了你自身性命着想,何不派心腹再跑一趟京城,到御前讨旨意呢?没有白纸黑字的圣旨,奚琲湛若说你假传圣意,你们家百八十个头不够砍的!这种事,奚琲湛随随便便做得出,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太医在旁继续抹泪:“皇后娘娘,我们皇上跟您多大的仇恨您要这样抹黑圣明之君啊!”
王清岸抚着胡子,点点头,继而又嘲笑:“不要试图拖延时间,来人,带走,他们番邦不讲规矩,也不必等到午时三刻,推到外面砍了了事。”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弄死她,越发透着不对劲。可惜身边一群都是叛徒,剩个老头两个孩童也派不上用场,王清岸那厮斜眼看看余下两人和襁褓里的小娃,挥挥手:“那老头一并砍了,这番邦小姑娘倒是个美人坯子,卖了,那小崽子,扔了喂狗,免得传瘟疫。”
“王大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您这么赶尽杀绝,会遭天谴的!”太医抓着监牢黝黑的木头火上浇油似的对王清岸说道。
于是,这位王大人果然更加愤怒,让把他们赶紧押出去砍了,大概因为之前被捆在柴房的经历让王清岸对玉息盛锦很是忌惮,所以让人押出她,自己却躲在丈余外,生怕再中了招似的。
“王清岸,你这个王八蛋,敢杀为民造福的皇后,会满门抄斩的……”
“普兰,如果阿娘死了,自己回玉宁去,知道吗?”普兰被另外个侍从抓着,她的小身子不停扭着,眼泪流着却不肯哭出声,只是点头哽咽着说:“阿娘,你若死了,我长大会杀死他们为你报仇!”
这孩子,总是这么勇敢——在小孩子应该害怕的时候。
抓着玉息盛锦的两人孔武有力,让她丝毫动弹不得,最后又给她套上沉重的枷锁绑到刑场。
朝霞满天,映得天空异常绚烂,真好的天气呀,她难道真会死在今天?
隐隐的,玉息盛锦听见了呼号声和呵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橘色的晨光中,她看见移动的“一团”人正向刑场而来,夹杂的还有兵器相碰的尖锐声。
哦,她听见了,有人在喊:“王清岸矫诏杀皇后,天理不容”“皇后是为了让我们活命才被奸人陷害,不能让坏人奸计得逞!”“王清岸为官不仁,该杀……”
看那装束,似乎是灾民冲进城来了,这情况好像更不对,她虽开仓放粮,可为了不引起骚动也没有放灾民入城,王清岸只会更加严守城门,那手无寸铁的灾民是如何突破层层守卫涌进来的?
原本悠闲坐着的王清岸也慌了,显然也不太明白眼前状况,可王清岸惯来强硬做派,立刻下令将灾民赶出,若再硬闯,杀!这边赶紧扔出手中写着刺目的红色“斩”字令牌,让刽子手行刑。
令牌在空中翻了几番,被一只长鞭卷起收回,落入长鞭主人手中。
“王清岸你个狗奴才,居然以下犯上要谋杀皇后,若得逞,下一步你是不是要据城自立来杀朕啊?”奚琲湛拿着令牌,虎着脸,嘴里骂着王清岸,眼睛却斜着玉息盛锦。
王清岸扑通跪地匍匐到奚琲湛脚边,不知何时已哭得涕泪横流,他一把抱住奚琲湛的腿:“皇上,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啊,臣是奉旨行事啊,您不是说要军法处置么!”
“圣旨拿来,朕瞧瞧是哪个假传朕旨意!”
“皇上啊,是您的口谕,哪里有圣旨啊!”
奚琲湛冷笑一声,一脚踹开王清岸骂道:“狗奴才,还要冤枉朕吗?朕登基以来,何时做过这样无端的事情?百姓遭灾之事,你竟然隐瞒不报,若不是朕接到皇后手书还不知此等大事,王清岸,作为父母官,你罔顾百姓生死,皇后要开仓放粮不仅遭你囚禁,还要秘密处决,这样的官,你们说该怎么处置?”奚琲湛提高声音问已涌过来的百姓。
齐齐的一片“杀”声!震耳欲聋!
刑场上,玉息盛锦看着王清岸,你瞧,你不听我的劝,奚琲湛就是这样的人!一个皇上敢出尔反尔这么无状。
奚琲湛从善如流,手上的令牌轻轻一掷扔到王清岸面前,轻吐一个字:“百姓要杀你,朕顺应民意。”
作者有话要说:流泪的存稿箱君……主人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但愿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