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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如此，野菜还是焯老了。这样的厨艺，这样的菜，要是放在末世前，保证没几个回头客，擎等着赔钱关门吧。
于楠纯粹是秉承着不能浪费的精神生生把菜塞进了肚子，旁边佳佳也是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唯有湛旭阳面不改色，但是伸筷子的频率变得越来越慢。
“凑合吃吧，来饭馆也就是图个食材难得。”孙彦光吃了口豆腐，摇摇头，“这厨子的炒菜水平还没有我高呢。”
“也不如小楠姐姐。”佳佳嘟了嘟嘴，表情痛苦的咽下嘴里的菜。
“是吗？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尝尝。”孙彦光说。
于楠听出他话中的客套，也笑着点头，“没问题，到时候提前打声招呼，保证让你吃饱吃好。”
几个人边吃边聊，转移了注意力，这菜也就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了。再看其它桌上的客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意犹未尽的表情，倒显得于楠这一桌有些异类。
结账时打了5折，可即使如此，仍旧花费了不菲的积分，顶得上普通人劳作三个月的工资了。“亏死了。”走出饭馆，于楠低声说道。
“就是尝个鲜，也无所谓亏不亏的。”孙彦光对卡上划走的一百多积分并不怎么在意，反而还回过头来劝她。
“好吧。”于楠耸耸肩，面上做出你说了算的样子。暗地里却是打定主意，以后没有意外，再也不下饭馆了，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小楠姐姐。”佳佳和于楠落在后面，她拽了拽于楠的衣服。
“嗯？”于楠侧过头。
“等回家我能再吃一袋方便面吗？”佳佳小声问。
于楠一听就知道这丫头没吃饱，摸摸她的头，“等回去我给你煮碗馄饨吧，方便面尽量少吃。”
佳佳的眼睛亮了一下，用力点点头，“嗯。”
湛旭阳和孙彦光在路口停了下来，等她们追上去，听到两个人在说学校的事情。
新建的学校位于美食街北侧，再过去一点就是水井。占地面积很大，听说年底前就能竣工，暂时小学至大学都是在这里上，等以后建了新的校区才会慢慢分开。通知是早就发下来的，一方面是为了招聘各年级教师，另一方面也是让家里有适龄孩子的家庭心里有个底。
“……学点儿也好，可惜学医不能速成，经验都是积累起来的，在学校里也只能学个皮毛。”孙彦光说道。
湛旭阳叹了一声，“知识永远不会嫌多，他们比别人多学了那么一点儿，就有可能在紧要关头就会一条命。”
“是啊，当初就是这么考虑的，所以我爷爷才答应下来。”
于楠走到跟前，“怎么不走了。”
“哦，在说他们家明年要派人到学校里上课的事儿。”湛旭阳转头牵过她的手，回答说道。
“嗯，过了年佳佳也要跟着上学了。”于楠说，“幸好她的学习一直没放下，不然再接着上二三年级多耽误事儿啊。”
“这场浩劫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孩子的教育自然也应该早早的抓起来，不然等他们长大了，都变成一群文盲，那可怎么得了。”
湛旭阳话音刚落，就听孙彦光笑了起来，“说起来你们俩岁数也不大，应该还在上大学吧？”
“嗯。”他不说，于楠自己都快忘了，似乎上学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过我不打算继续上了。”她第一次把想法说出来，就连跟湛旭阳都没有提前沟通过。文凭什么的对她的未来没有作用，与其将时间花费在那些有可能一辈子用不上的课业上，还不如摆弄摆弄植物、多刷刷能量晶呢。
湛旭阳看她一眼，思忖片刻，“不上就不上吧，估计师资力量也跟不上。”他摸了摸想要插嘴的佳佳的脑袋，“但你是必须要去上学的，一些最基础的知识还是需要学习。”
佳佳一脸失望。
孙彦光在旁边看的有趣，“小孩子总是想尽一切办法逃离课堂，然后在很多年以后后悔莫及。”
“等他们知道后悔的时候，就说明他们长大了。”湛旭阳摇摇头，老气横秋的说。
“呿，你也没几岁么。”孙彦光翻了个白眼，把他那张帅脸生生破坏了几分。
湛旭阳哼了声，“你以为你又能比我大几岁？”
“我说……”于楠看着他们俩，“你俩不嫌热么？不热就继续在这待着，我跟佳佳先回去了。”虽说天气是开始变凉了，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冷下来，傍晚五六点钟还是有些热度的。
“走，走走，咱回家。”湛旭阳立刻说道，拉着于楠转身就走。于楠的另一只手牵着佳佳，三个人穿成一串。
“喂！等我会儿啊，吃完饭就跑，太不仗义了吧。”孙彦光不满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又没人拦着你，赶紧跟上。”湛旭阳头也不回的说。
“呿……真是的……”吧嗒吧嗒的走路声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