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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资产。倒是罗冀被媒体堵截时说了一句话,让君乐有些动容。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有必要把这些身外物分得那么清楚吗?
原本对自己的贺礼相当有成就感的唐瑄,被这句话一下子打沉到谷底。他不得不承认,要跟这家人和睦相处,还需要进一步磨合。
而顾硕也在准备另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应该在一年前就送给君乐的,却迟迟没有动手。就在他准备将博逸送入地狱时,君乐在网上翻出一则爆炸性新闻——“博逸精神失常了?”
君乐惊讶地盯着顾硕。
顾硕微微皱起眉头,接过君乐手上的报纸,一直被君乐抢了头条的博逸,这次终于夺回了自己的头条位置。
报纸标题豁然写着:昔日影帝,事业受挫,精神崩溃失常……
上面还配了一张图,那是博逸坐在疗养院花园,穿着病号服,神情呆滞的模样。
“这该不会是哪部新剧吧?”用这种方式炒作新剧不是没有,很多人都会把剧照当成现实。
“是不是真的我不是知道,但上次参加电影节时,他的神情就有点不对劲。他竟然没对我笑?”君乐太震惊了。以博逸那样的修为,即便背后正在筹谋杀人,他也能在场面上圆得滴水不漏。可那次,他几乎没有用正眼看过君乐和顾硕。
顾硕太清楚博逸的为人了,所以君乐的评断他也赞同几分,如果博逸真的精神失常了,把这些证据拿出来反而会让人怀疑是有心人在身后逼迫博逸,才造成他如今的凄惨局面,顾硕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轻举妄动。
顾硕这边刚要去查个清楚明白,吴起便上门了。
“……我希望你能见他一次。”吴起如是说,如今的博逸很少对外界有反应,但关于顾硕的事情,他总会多看一眼。或许,顾硕能再度唤醒他的神智。
顾硕看着面前的人,明明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青年才俊意气风发,如今却胡子拉碴,连头发都有当不住的银霜。
“博逸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击垮的人。如果真是我的原因,他早在一年前就该疯了。”而绝对不会是现在。何况,他顾硕可没心情去拯救一颗已经堕入地狱的灵魂。
“他现在精神失常,应该是他的幸运。你说呢?”如果不是,顾硕给他的打击将让他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吴起愣了愣,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博逸,也没有谁能给博逸最致命的打击,除了自己。如果当初不是用那些照片要挟博逸,博逸不会公开他们的关系,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不给博逸任何喘息的机会,博逸或许还能从夹缝中找到退路。
顾硕说得对,博逸如今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至少他不用再去不择手段地争名夺利。
顾硕目送吴起离开。博逸能遇到吴起,也算是找到了归宿吧。
***
六月十八,君越和顾硕的婚礼如期举行。典礼举行的地方就在东山湖泊旁边。两位新郎,一人穿着黑色西装,一人穿着白色西装,在众人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简单的典礼,甚至不到十分钟便结束了。
卯卯也穿着白色的小礼服,打着领结,他身边是同样白色礼服的阳阳,今天,他们是两个小花童。小罗恩则心甘情愿地推着小锅锅的婴儿车站在君爸爸等人身边。
小锅锅看着鲜花丛中的两个爸爸,在婴儿车里手舞足蹈。徐畅走过来,将小锅锅抱起。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小东西,喜欢得不得了。
罗冀刚跟唐琦谈了点正事,就看到徐畅,不由得走了过了。看着软软的小锅锅,罗冀说:“要不,这小东西我们要了吧?唐氏也需要一个继承人。”
随后跟过来的唐琦笑道:“罗冀,你想多了。论继承唐家,应该也有个先来后到吧?”
罗冀一个眼刀杀过去,“唐琦,你也不要想太多,锅锅未必肯叫你一声叔叔。”至少,现在卯卯肯喊徐畅一声干爸爸的,“要继承人,自己造去!”
唐琦也很不服气地回敬道:“你不也可以造个继承人吗?或许徐畅……”
这话还没说完,徐畅已经抱着小锅锅远离是非之地了。
罗冀冷飕飕地看了唐琦一眼,跟了上去。
唐琦也没好气地瞪了罗冀一眼,眼睛开始寻找他的目标。他就不明白了,张桥怎么这么喜欢瞎操心,君乐的婚宴,有的是人忙,他去参合什么,当宾客就老老实实地当个宾客,跟个老妈子忙前忙后算怎么回事?
君乐自然也看见了,趁着顾硕跟人谈事情的时候,溜过去,将张桥往外一拖,塞了一只酒杯在他手里,“你这个客人在这里操劳,未免太不给我这个主人面子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厮混。”
张桥捏着酒杯,不是他想在这里厮混,而是他真不想去面对那个人。看吧,他这边刚闲一下,那个混蛋就过来了……
君乐瞥了唐琦一眼,直直地挡在张桥前面。
唐琦眉头一皱,“如何?”
君乐非常直白地看着他,“唐总,你最好别骚扰我的客人。”
唐琦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君先生,我似乎也算是你的客人吧?”
君乐还想说点什么,唐琦直接忽视他看向张桥,“我的裤子好像落在你那里了,呆会……”
张桥急忙奔了过来,一手捂住唐琦的嘴,尴尬地冲君乐说了一声“我有点私事要跟他好好地谈谈”。
唐琦万分得意地冲君乐欠了欠身,君乐整个人都不好了。
君乐非常之郁闷,决定好好平复一下受到刺激的心情,他这边刚在旁边的椅子上做好,打算吃点东西,偷得浮生半日闲,就听见花丛后面有什么声音。
君乐本来不想管,可越听那声音越不对,不由得心生好奇,拨开花丛来看,就见两个男人交叠着躺在草地上,地上的人手被上面的人给锁在头顶,衣服都被人撩开了,嘴唇更是没能离开过……
君乐可没看过别人的春宫,最悲剧的是,这两个人他还都认识,一个是华尔街那个天才投资家,另一个是有暴力倾向的赵长河……
君乐这边正郁闷着呢,突然一只眼睛扫过来,君乐立刻打了个激灵,把脖子缩了回来。
艾瑞克身下的人问,“怎么了?”
艾瑞克将他的衣服拉下来,将暴露的春光遮得一点不剩,这才说道:“看到一只小野猫。”
赵长河一脚踹过去,低吼道:“不做就不做!”找什么借口?还这么烂!
艾瑞克不以为然,“你今天受了刺激,我原谅你。不过,本少爷可没有当人替身的嗜好,所以,你最好有全身心接纳我的自觉!”说罢,还整理了一下他的禽兽衣冠,一把将赵长河从草地上拽起来。
君乐看着艾瑞克从花丛走出来时,被嘴里的果汁呛了一口。
正在跟人谈事情的顾硕下意识地伸手过来抚了抚他的后背,嘴里却没听,继续跟人谈事。
远处的秦家父子看到这一幕,那心情可想而知。
赵老爷子跟顾老爷子有几十年的交情,孙子的婚宴肯定得请赵家,更何况,君乐跟萧可赵源又是莫逆之交,赵家更是送了厚礼来的。
看着满场的达官显贵,更显得秦明海如今的落魄。
秦臻没有跟任何人去应酬,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地喝着酒,默默地看着那个已经超出他所有预想的君乐。
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也没有谁一定会在原地等你回头……
秦臻是提前离开的,君乐看见了,可从头至尾,他没有跟这个曾经自己爱过的人投去过一个正眼。说什么一笑泯恩仇,那绝对不是他跟秦家父子之间能做到的。
“发什么呆,难道让我一个人招呼客人?”顾硕走过来,十分顺手地牵起君乐的手,朝着下一泼人群走去,从今以后,君乐便彻彻底底是属于他身边的人了,今天就让所有人做一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