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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收买你?”
“让我陷害信王犯错,远远地送走,再不能威胁皇位。”
“他不让你杀了信王,却让你将信王送走?难不成八岁的惠王还知手足情深?”一个是贵嫔生的,一个是洗脚婢生的,二人从身份上来说,高低贵贱立分。因此平日里,惠王便是看不上他的皇兄的,即使路上碰见了也会讥讽两句。偏偏信王也是个爆脾气,人也顽皮,常常与惠王打起来。惠王年纪小,哪里是身强力壮的信王的对手,总是挨揍的那个。如今,惠王额头上还有两道疤呢,皆是信王的杰作。
薛傲嗤一声:“惠王那个草包,就是亲娘都能骂婊/子的人,能懂什么手足情深。就是因为惠王不是这样的人,他身边的人更不能心善到放信王一马,我才奇怪。”
“那他为何不直接绑了信王?”
“不知,一切都还是个谜团。”
“既然不是惠王的人,更不是赵攀宇,那还能有谁?”
“我想到一人,但是如今还不能说。”
“嗯。”柳初妍轻声应下,将已然见底的碗摆到一旁,捧了水给他喝下,“薛二爷,我待会儿下去寻瓶红花油来给你,先清淤消肿。今晚,就委屈您住在这逼仄的阁楼里了。”
“此地好得很。”薛傲吃饱喝足,想着柳初妍就睡在楼下,心里跟吃了蜜似的,哪里还会委屈。
柳初妍下了阁楼,松苓就守在门内,青禾则遣去隔间睡了。她便把碗筷递给松苓,让她取了红花油来送上去。
薛傲又听得楼梯口上裙裾擦地的窸窸窣窣声儿,还以为是柳初妍,激动地扭头去看,却只是个婢女,失望不已。不过,她确实得避着他一些。否则这婢女的嘴巴也不知严不严,万一说漏嘴,可就害了她了。
“你叫松苓,是吧?”薛傲接过红花油,问道。
左都御史竟记得她的名字,松苓受宠若惊,屈膝行礼:“是,二爷有什么吩咐?”
薛傲沉吟半晌,低头又抬头:“你跟了柳姑娘多久了?”
松苓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只是今日这神情如春风和煦,实在是难得,便柔声道:“快八年了,从表小姐七岁至武康伯府,奴婢便一直跟着她。”
“如此说来,你们主仆间的感情很深厚。”
“不敢说深厚,但松苓对表小姐绝对忠心不二。”
“很好。”薛傲轻轻拍了拍掌,“今日的状况你也看见了,不少言行实在是逾矩,且可能坏了柳姑娘名声。但是只要你不说,便没人知道,你懂得我的意思吧?”
“松苓自然是懂得的。”松苓说着,顿了一下,“松苓知道我家表小姐心善,才会不顾自己名声救了薛二爷回来,哪里还会出去嚼舌根,请薛二爷放心。”
“那就好,好好伺候你家表小姐。伺候得好了,爷有重赏。”
“松苓实在是不敢当。薛二爷是正派人物,表小姐亦行得端走得正,松苓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她。”
柳初妍教出来的丫头果然懂事,薛傲满意地抬了抬手:“嗯,你下去吧。”
松苓便告退了,心里却诧异,表小姐不是说薛二爷疼得手都抬不起来了,那方才他还动来动去的?只是那腿脚看着,确实不大方便。不过他自己身子状况不佳,还关心表小姐的名节,想来很是在意吧。可是信国公对表小姐她也……
“松苓,薛二爷如何了?”有人在阁楼里待着,柳初妍不敢脱了外衣,便和衣躺在床上,见她下来了,轻轻问道。
“薛二爷他拿了红花油之后问了奴婢几句。”松苓如实答道,“他令奴婢守口如瓶,绝不能损了表小姐的名声。”
算他有良心。柳初妍心中道,微微笑着点头:“你去睡罢。”
“是。”
松苓吹熄了灯,只在外头留了一盏火烛,照着柳初妍床前。自从她重生后,她就有了这个习惯,暗夜里没有亮光便睡不着,心里总是不安。床前有光,她还能时常拿出挂在脖子上观音吊坠看看,安抚内心。
这个玉观音,还是郡铖哥哥送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中午,惊闻噩耗,清歌一片大大车祸罹难。想起来,我也看过她几本书,很是喜欢。喜欢她的文字,喜欢她的故事,喜欢她的思想。可是世事无常,她的《艳后》真正成了绝唱!她更文勤劳,质量更高,这么好的作者,竟然早早离我们而去。
偏偏有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在大家都在为失去这么好的一个作者伤心的时候。红/袖/添/香网站的作者三月暮雪居然给她倒污水,倒完污水还删了微博装白莲花,继续污蔑清歌大大抄袭,是可忍孰不可忍!
伤心之余,差点字都码不出来了,还好早上的时候码了一大半,晚上好不容易凑足,发了出来。
我想你们大多数人应该都看过她的文,共同缅怀,祝她一路好走,家人一世安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