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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吕薏一直没有说,保持着沉默。
吕蒙生笑着摸摸她乌黑的头发,说:“没有关系,只要你不愿意的,爸爸不会逼你。好了,先填饱肚子吧,不然过会儿想出去都没力气玩了。”
吕薏一喜,看着吕蒙生不像说笑的脸,问:“真的么?妈妈怎么会愿意?”
“难道还真的让你不出房门半步?虽然宽恕了,但也只能待在宅子的范围内。”看吕薏搭下绝丽的小脸,接着说,“先别急着出去,就算给罪犯定刑,最后还是要看你的表现才可以减刑啊。”
“谢谢爸爸。”
眼下只有这样的办法了,否则不知道得关到什么时候。
想通的吕薏站起身,只是刚一使力,身体就软了下来,脸色也很虚白。
吕蒙生立刻扶住她,急问:“怎么回事?”手摸上她的额头,并没有什么体温异常症状。
等晕眩过去,吕薏也觉得奇怪,怎么会头晕?今天早晨起来也是这样,当时并不在意,难道是被关在房间里憋出得毛病?
也不是没可能啊。
吕薏委屈地看着吕蒙生说:“有可能是关在房间的原因,早晨也晕眩了下。”
“现在也别想着出去了,就在家里养养身体吧,如果实在不行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吕蒙生为防万一地说。
“不碍事的,可能真的是闷坏了,我会当心的。”
吕蒙生虽未说什么,还是不放心,觉得此事应该和庄娉说,这种体罚还是别要的好,真要弄出病来看她急不急。
后来去说时,庄娉开始都不相信。不意外,她一向都不信任那个小女儿的。可是吕蒙生从不撒谎,而且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一向都儒雅有诚信的。
吕薏浑身有点乏力而已,晕眩也只是那么一两下,现在身体已和平常无异。不过允许她走出房间已属宽待。面对一家人‘心知肚明’的脸色还是不敢提出出门的想法。
乘机吕智上班的时间,猫溜到她的房里,找寻被缴的手机,翻了所有的地方,最后在抽屉里找出的。那是用不到的抽屉,吕智大有把它搁置再也不见天日的念头。
而且更甚的是已被私自关机,吕薏只好重新开机,看到未接来电里有温伯君打来的好几个电话。
她一慌,温伯君会不会以为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而拒绝接听并关机的?想到那张阴沉的黑脸吕薏心脏又急又害怕。
连忙回拨过去。
正在对着液晶屏幕上的商业数据的温伯君在手机闪光的时候,狭长的黑眸锋利地斜视过去——一串属于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电话号码。
他没接,视线转移到工作上,心思却在别的地方。
直到电话无休无止地打到第二个,温伯君才按下接听键——
一接通,那边就传来轻松的一口气:“吓坏我了,我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不是我故意不接你电话的,只是……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没顾及地上。今天好点我立刻打给你了。你不怪我吧?”她不能说真正的原因来自家里人,怕他反感,怕他不理自己,总之所有心思的揣度都是以温伯君为先的。
那头的人神思顿了下,黑眸冷凝着不着痕迹的在意,穿透电话的嗓音低沉如磁:“身体不舒服不知道去看医生?难道要我教你。”
“不是的啦。我只是怕你生气嘛。想着等身体好了点再去找你的,好么?”吕薏说。
“可以。”从温伯君尊贵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
吕薏听着嘴角漾起笑意,拿着接听电话的姿势顺着躺在旁边的床上,边聊着天。虽则见不着面,却无形地牵扯着两个人的心意。
没有说话,但温伯君似乎也没有要挂断的意思。
拿着文件的秘书在外输进入办公室的密码,这才走到里面敲门,走进去。
见温伯君在讲电话,默默无闻地站在一边等着。
“我有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现在不忙么?”吕薏问。
然后秘书就听到他的总裁说:“不忙。”
不忙么?他都站在这里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等着签字呢,而且都忙到现在了。这样睁着眼睛扭曲事实的回答证明对方是个重要的人。
所以秘书很识相地原地呆着。
“等我身体好了再找你吧。”
“这句话已经说了第二遍。”温伯君直说。
吕薏却笑得甜蜜,轻柔地说了声:“那我挂了。”
挂完电话的吕薏躺在床上回味着,他的态度、他的声音、他会有的表情,沉醉其中。
想着过不了两天就可以见面的情景,不免憧憬着。
“你躺在我床上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吕薏吓了一跳,她整个人直挺了起来,看着进房清冷看着她的吕智,一时边转着脑子一边支支吾吾地说:“我过来看看手机,想打个电话给路西……后来头有点晕就躺在床上休息会儿。我现在就出去。”
做贼心虚的吕薏立马下床,手里不忘拽着手机。
吕智皱着眉看着低着脸从身边而过的人,正问着:“很严重?”
“什么?”吕薏停下脚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之后才知道姐说的什么意思,回答,“也不是很严重,稍微一点而已。我回房了。”
吕智看着逃似的身影,把包扔在沙发上,想着,真是不省心的人!
吕薏终经不住对温伯君的想念还是私自去见了他。
上了那辆高档的车,里面只有她和他,吕薏转过脸看着温伯君富有棱角而俊毅的侧脸,这样的感觉就像约会似的,让她开心不已。
还是去的温伯君的私邸。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吕薏已经睡着了。
温伯君停好车,偏过脸看着那沉睡的娇丽容颜,浓密而长的羽睫在眼下形成一排影子,依旧的诱人。只是脸色似乎不太好。
她没去看医生么!
温伯君先下了车,绕到那边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那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身体探了进去把她抱了出来,直达私邸深处。
进了房间把她轻放在床上,然后温伯君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准确无误地掳获她的诱人红唇,撬开贝齿,汲取芬香。手也沾满晴欲地伸到禁地去——
“嗯…唔唔……嗯……。”吕薏睡得正香,被半路打搅实在困乏,难过地小声啜泣着扭动身子。
微微睁开眼看到压在身上的俊肆的脸,疲惫着开口:“我想睡会儿,好困……。”
“知道我要见你,晚上还不好好睡觉?”温伯君语气不太好,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很大的反应。
“我睡了,可是还困,就让我睡一小会儿……。”
温伯君深凝她迷离的盈盈秋水,终究没有硬下心。
“睡吧。”
得到同意,吕薏立刻进入睡眠中,那摸样真像几天几夜没休息的样子。
而于温伯君来说,可能她的身体还没有好才会如此,暂且饶她一回。
睡足的吕薏想翻身,感到身后的阻碍,那么硬实炙热的胸膛,还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性感的藿香之味,除了他别无旁人能给的心悸。
轻慢地转过身。1cmsX。
狭长的眉眼就算在睡梦中还是有他的冷硬气势,他也一直睡在身旁的么?
吕薏轻轻地下床,走至旁边的玻璃墙,微拉开坠地的窗幔,外面已笼罩下一层薄薄的膜,再次看过去,依旧宏伟威势,美不胜收,叹为观止。和上次毫无差异地布景,却是天壤之别的美。
许是心境不一的原因。
‘唰’第一声,忽然偌大的窗幔全收了起来,不见踪迹,就似魔法般地奇妙。
紧贴着背脊一热,吕薏整个人就被压在玻璃面上,看得见外面的风景,也看得见镜子里强势的男人。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自己居然贪看景色而没有注意到。
“身体怎么是绷紧的?还没有习惯我的碰触,嗯?”或许刚睡醒的缘由,那低沉如磁的嗓音就像刚刚被就浸泡过似的,醇厚地让人心颤。
“……也不是,我只是有些…紧张。”做这种事,谁会那么无动于衷的。
“不是不习惯,也不是紧张,而是,敏感。像这样……。”温伯君话没说完,薄唇翕张间就含入了那精巧诱人的耳垂。
“嗯嗯……。”似无声的抗议,也是惊慌地申银,声音低啭动人,在夜空中都引人遐想。
一放一吸地挑拨着她的敏感点,只要他碰触的地方都像要燃烧起来,耳垂红了,延伸到脸上,甚至全身。
温伯君深邃的黑眸见证她痛苦又快乐的表情,邪肆无比,嘴上手上的动作更深入了。
她的衣裙是纽扣由上而下的。
那修长的指尖熟稔地解开,露出完整的锁骨,快要到饱满如山峦的胸口时,吕薏抓住他的手:“不要在这里……。”
“担心什么?外面会有人?”温伯君专注着撩拨她,心不在焉地说。
吕薏看向通透的玻璃墙外,那是山与海,无尽的宽广,容不下一个人的存在。只是满天星光下总觉得还是太过袒露,有点亵渎上天神灵的感觉。
“去床上吧,这里……我不习惯。”她说。
“马上就会让你忘记‘习不习惯’的念头。”
温伯君说完就去继续解着她的裙子,由上而下,裙子坠地,就像瞬间剥开一件尊美的艺术品,掀开覆盖的繁琐的遮羞布,露出白希无暇的酮。体,她的美让星光都黯然失色!
有着温度的身体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吕薏妖娆如蛇的身段猛地颤了下,那种冰冷入体的极致还未浸透全身,背上炽热而强硬的体魄就包裹了上来,一冷一热,让吕薏的身体陷入两者的极端,难耐又渴望着什么,连她的呼吸都不自觉地紊乱急促……
《群里看》17722635
准备离开温伯君的私邸。穿好衣服双脚刚落地的吕薏只感到脑袋一阵晕眩,人就载了下去——
一双有力的手牢牢地抓住她,温伯君脸色难看,语气严厉:“怎么回事!别说你双脚发软,做得并不多。”为照顾她的身体已经克制了。
吕薏也不知道,她茫然地看着温伯君冷峻的脸庞,想摇头,却说:“我在想我是不是贫血了。在家里的时候也有这种状况。”
“真的没事?”他的黑眸深凝。
“没事的,大不了回去我吃点补血的东西。”吕薏笑着轻松地说。
温伯君送她回到那个岔路口。
车子未离去,吕薏感到身后那道让她安心快乐的视线,那么锐利,那么有存在感。
边走边想着那车即将如夜间的豹疾驰消失,遒劲而有魄力,正如那个人般神幻莫测。
在她进了房间躺会床上,却懒得动。
她想着:是不是真的哪里出现状况了?为什么老是头晕?还浑身乏力。夏季将末的时节也不该是这样的身体状态啊。
果真贫血的样子。
吕薏并没有在意太多。
如此恍恍惚惚地过了几天,身体无意识中就恢复如初,也不再头晕乏力,看来那么多补血的东西吃着还是有效果的。
温伯君有打来电话,他的话很少,简洁而果断。可是吕薏很开心,那种掩饰都无用的关心还是暴露了出来。
也显得她一个人的爱情之路不会那么孤单。
温伯君也是喜欢她的,这点吕薏肯定,只是不知道会有多深,和温菀比起来呢……
这天路西来约她出去逛街买酒吧的演出服,临近夏末的温度还是炙热的,东西还未买全就已累的不得了。
她和路西最大的相似点便是不太爱信马由缰地逛街,吕薏是犯懒,路西则是性格使然。所有的逛街都是朝着出发点直达目的。
由于东西要分散着买,不免要浪费时间和心力。
两人坐在甜品店里,小店不大,可是雅静,且设计很有花样年华的感觉。
路西翻着手中的单子,问着对面坐的吕薏:“你吃什么?我就喝点果饮,再来分点心吧。”在的烂上师。
“我有点热,来份三色球就可以了。”
“还是你好,月经都比我来得早,现在可以吃冷的。我呢,果饮都是不能加冰的。”路西抱怨地说。
吕薏开始也觉得挺好,后来想着哪里不对劲。
她的月事都是比路西早,她完了好久路西才来的,这样的时间从来没变过。只是这个月好像并没有来过月事。如果不是路西的提醒她是不是都忘记这回事了。
推迟了么?
“怎么脸色突然有心事的样子?”路西问。
“不是。我好想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
“哈哈,是什么压力让你如此啊?我跟你说啊,我们酒吧一女人月经有近两个月没来,她吓得以为自己怀孕了,结果到医院一查,没事,只不过是工作压力导致的,你也知道在那个地方工作也是要销售业绩的……。”
路西后面的话吕薏几乎听不到,想着某种可能,想着那敏感的词汇。连服务生端上来的水都被她不小心给打翻了。
‘砰’第一声。
“呀!当心点啊。”路西赶紧拿纸巾擦着满桌的水。说着无措的吕薏,“你也太不小心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
仿佛在说着别的什么。是再说她自己么?
帮路西买完东西后,吕薏一个人去了医院,做完检查战战兢兢地在大厅里等着报告,当那份报告到她手里,上面显示‘阳性’两个字让她不解,跑去问医生。
“医生,阳性指的是什么?”
“证明你已经怀孕了。”医生拿着报告头也不抬,又塞回她手里。
吕薏不知该有什么样的表情,意外、彷徨、惊喜。
她摸着平坦的小腹,怀疑地问自己,这里面真的有个孩子么?还是属于她和温伯君的?
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温伯君知道了,该会怎样?和她一样的心态么?
不管如何,这个孩子就像上帝赠予的礼物,那么尊贵!她决定要好好爱护他,那种即将为人母的喜悦无法言语。
吕薏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温伯君,他有权与之分享!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温伯君正在和总部的高干们开着持久的会议。偌大的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工作制服黑压压的一片,气氛端庄严肃。
电话的震动非常清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在开会的时候是不准带手机的,就算带也是调成无声的,否则这样打段就是自寻死路。
温伯君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高高在上旁若无人地接听。
“温伯君,你现在方便接电话么?我有事情跟你讲。”吕薏说。
“我在听。”
“我……我怀孕了。刚刚检查出来的……。”
电话里一片死般的寂静,延伸地好远好远,连着会议室里的人都受到了波及。
只见温伯君的黑眸募然凝结,脸色冷硬非常,连靠在椅背的身形都微微直立起来。他浑身散发出强力的震撼让人的心也跟着冻结,无法揣测那叵测的神情背后。
好久之后,他的唇间吐出两个字:“散会。”
最近位置的秘书推了推眼镜,吩咐下去:“会议到此为止,后续方案等通知。”
高干们鱼贯而出,窸窣的声响后又恢复一片寂静。只剩下温伯君一个人拿着电话在原处的最高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