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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那皇上为什么不帮我?”
刘彻无奈地说道:“太后毕竟是朕的母后,而且朕相信,既然母后将你的两个姐姐带到了长信殿,虽说是惩罚,但肯定也是想要护着她们。”
因为太后是他的母后,所以他不会违逆太后的意思,而且在他的心中,也是认定了那件事情就是自己和她的母后合谋的。花念吟不会去问他相不相信自己这么愚蠢的问题,就像是在现代,妻子和母亲先掉到河里,丈夫会先救谁一样。更别说自己也不是他的妻子。
“太皇太后那日找到我,说她可以救我的姐姐脱罪,于是我便答应了她,我倒也是想看看她有什么目的而已。”花念吟解释说道,然后从袖中拿出太皇太后给自己的药瓶,“这是她给我的,让我下在太后每日的早茶之中,我同意了。”
话说完,刘彻没有花念吟想象中那般生气,而是问道:“这种药是干什么用的?”
对于花念吟的医术,刘彻还是知道的,花念吟对刘彻说:“这种药,是用七铃陀兰研磨成的粉末,可以改善人体的气血,调理身体。”
刘彻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将信将疑地接过花念吟手中的药。
“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拿去太医院检查一番。”花念吟再次开口说道。
虽然不愿怀疑花念吟,但是事关自己母亲的性命,刘彻还是将药瓶收入了袖中。
“朕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朕不相信太皇太后会如此好心,所以朕不得不防,你能够理解朕吗?”刘彻想要试着靠近花念吟,但是花念吟却往后退了一步。
面对着花念吟对自己依旧疏离,刘彻依然不解,“你说过爱是彼此间相互的信任,朕愿意去信任你,但是你也给朕一个机会好不好?”
望着刘彻诚恳的眼神,花念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知道自己有些话就算说了,他也不会明白,倒还不如不说,于是便说道:“皇上去看看琴美人吧,她现在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
花念吟正想走,却发现刘彻还站在原地未动,花念吟回头望了过去,看见他的面色有点不太对,于是便问道:“怎么了?”
突然,刘彻冲上前,将花念吟抱在了怀中,在他耳边说道:“子夫,你当初说得没错,朕是皇上,所以你要的只与一人相守朕做不到,但是你相信朕,朕的心中爱的只有你,朕可以为了你,努力地去尝试,去改变,你可不可以也为了朕,去改变一些想法?”
花念吟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刘彻轻轻推开,然后说道:“皇上,我们还是去看看琴美人吧。”
刘彻的脸,一瞬间沉了下去。甩开花念吟的手,独自朝长宁殿走去。
花念吟停驻了片刻,也接着朝长宁殿而去。
刘彻一进长宁殿,便说让琴美人弹琴给她听,皇上之命,琴美人不敢不从,于是便在琴台旁坐下,将古琴弹奏起来。
花念吟走进殿中,便在一旁守着,听着琴美人的琴音,倒是不错,可是一曲作罢,刘彻睁开了闭着的双眼,说道:“朕没有说停,继续弹。”
琴美人听言,便继续弹了下去。
琴美人的琴声很动人,而刘彻却听着这琴声竟然睡了过去,因为他之前的一句他不说停,就不准停的话语,让琴美人就这样一直弹。
一个时辰,刘彻没有醒来。
两个时辰,刘彻依旧没有醒来。
琴美人如今还怀有身孕,绝对不能这样长时间的久坐,花念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便走到琴美人的身边,对她说道:“美人,皇上已经睡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弹了这么长的时间,琴美人也受不了了,于是便停止了弹奏。
可是她刚刚一停,刘彻的眼睛就睁开了,“你难道想要违抗朕的旨意吗?”
“皇上,臣妾不敢。”琴美人立刻惊慌说道,然后继续将手放在琴弦上弹奏了起来。
见此,花念吟忍不住开口道:“皇上,琴美人已经弹奏很久了,现在她怀有身孕,需要休息。”
花念吟的话音落下,刘彻突然站了起来,朝琴美人和花念吟的方向走来。
他的表情非常的沉郁,琴美人心中一害怕,指尖的音阶弹错了几个,立刻起身,对刘彻跪下,“皇上恕罪。”
刘彻病没有说话,只是来到了琴美人的面前,突然弯腰将琴美人公主抱式地抱起,然后往床榻之处走出。
“皇上,你这是……”琴美人问道,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陪朕去休息。”
花念吟听后,立刻跑到刘彻的身前将他们拦住,“皇上,万万不可,琴美人才怀孕不到一个月,现在胎位不稳,若是行房事,对孩子会不利的。”
刘彻将目光看向了花念吟,发现她的脸上带有紧张,但是这种紧张不是嫉妒,只是单纯的对孕妇的关心,于是面无表情地说道:“她是朕的美人,她不来陪朕,难道你来?”
花念吟被他的话愣在了原地,放下了拦住他的手。
刘彻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将琴美人放在了床榻,头也不回地说道:“都给我退出殿外,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
众人听命地退出了长宁殿,花念吟也默默地意识到,或许这才是刘彻在他的女人的面前真实的样子吧,自己似乎,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的耐心了。
刘彻一直没有出来,花念吟也没有像往常一般回到房间休息,而是一直守在门口,她放心不下琴美人肚子里的孩子。
到了第二日,花念吟看着已是到了该去给太后泡茶的时间才离开,可是等她回来之后,长宁殿的殿门依然没有打开,知道杨得意前来催促,说皇上再不出来,就会耽误早朝了,里面的人这才慢悠悠地将房门打开,乘杨得意准备的车撵而去。
花念吟立刻来到琴美人的床榻边,顾不上行礼,就直接为她探脉,“还好胎儿没事。”
琴美人只是淡淡地对花念吟一笑,然后对其他宫女吩咐道:“你们去准备一些热水,我要沐浴。”
琴美人在宫人面前从不自称本宫,都是以我自称。
花念吟想了想,便去亲自给琴美人熬制一副安胎药。
待花念吟将药熬回来之后,发现琴美人竟然还在浴桶中,而且还可以隐隐约约听见小声的啜泣声。
琴美人竟然哭了?能够得到帝王的宠幸,对于她们这些后宫的女人来说,不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不知怎么的,皇上在长宁殿留宿耽误了早朝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此事一传开,长宁殿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最先忍不住气的,就是皇后和馆陶公主。
皇后在馆陶公主的陪同下来到长宁殿,陈阿娇二话不说,直接给了琴美人一个耳光,花念吟立刻上前扶住了琴美人,陈阿娇这才看到了花念吟,脸上的怒火更加盛了几分,“好你个卫子夫,之前的账本宫还没有和你算呢,没想到你竟然跑到长宁殿来了,是不是见到皇上有了新宠,就跑过来想要接近皇上了,本宫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陈阿娇转头,对身边的馆陶公主说道:“娘,就这她教本宫跳的水袖舞,也是她设计让本宫在寿宴上出丑的。”
馆陶立刻将目光从琴美人的身上转向了花念吟,面色不善地说道:“好你个贱婢,竟敢在后宫中兴风作浪,来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杖毙。”
陈阿娇身后的那群宫女很快走了过来,想要抓住花念吟的肩膀。
“慢着!”花念吟大呵一声,让那两个宫女瞬时停在了原地。
花念吟看向满面怒容的馆陶公主,大声向她质问道:“敢问公主,奴婢到底做错了何事?之前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奴婢的姐姐是被冤枉的,给皇后娘娘下毒的人已经畏罪自杀,公主又何必咬着奴婢不放?公主无凭无据就想要滥用私刑,岂不是在无视皇后的严明和太后的仁德以及太皇太后的大义?”
花念吟在告诉馆陶公主,这是在皇宫,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这个皇宫还轮不到她来做主。
馆陶公主被花念吟的一番话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个伶牙俐齿的贱婢,本公主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女儿,皇后的娘亲,皇上见到本公主都要礼让三分,难道还治不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
听到她这话,花念吟也终于明白陈须的那副德性从从哪里学来的了。
“就算公主您身份尊贵,但这是在天子脚下,讲的是王法,公主不顾王法就想要对奴婢滥用私刑,公主还有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那你有没有将本公主放在眼里?就凭你现在对本公主说话的态度,本公主就可以治你个不敬之罪!”馆陶说着,便对宫女吩咐道,“给本公主将这个贱婢拿下!”
“等一下!”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声音虽然不重,但是语气中的气势不比馆陶的气势弱。
花念吟回头一看,见说话的人是一直没有出声的琴美人,琴美人来到花念吟的面前,对馆陶说道,“公主,子夫是长宁殿的宫女,若是她有所得罪公主,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看见有人替花念吟说话,馆陶立刻火气更盛,“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怀了个身子就有多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皇上现在对你的一时喜爱吗?本公主告诉你,你能够将自己肚子里这块肉保住就算不错了,还妄想替别人出头!”
“我虽然人微言轻,但是太后既然将子夫留在我的身边照顾我的孩子,若是公主将卫子夫杖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公主是觊觎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毕竟皇后多年无所出,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此时的琴美人一点也不像是之前看到的柔弱女子,身上的气势一点也不弱于馆陶公主。
听到说自己多年无所出,立刻戳到了陈阿娇的痛点,想起了琴美人独自里的孩子,想起了彻为了她,竟然耽误了早朝,想着彻对她的温柔和爱抚,车阿娇的眼中满是嫉妒,她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出手一耳光打向了琴美人,而这次的动作,也要比刚刚那一巴掌用力地多。
琴美人的身体本就羸弱,被她这一巴掌打了下去,身体往后倾倒,花念吟来不及扶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了地上。
“痛!我的肚子好痛!”琴美人捂着肚子在地上大喊,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
看着眼前的情形,陈阿娇立刻愣住了,她没想过要变成这样,于是慌忙说道:“本宫不是故意的,本宫不是故意的……”
“阿娇。”馆陶唤了一声陈阿娇,可是陈阿娇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突然一下往殿外跑去。
馆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琴美人,似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但还是追了出去。
“快去叫太医!”长宁殿有宫女大声叫道。
“不用了。”琴美人出声阻止。
此时的琴美人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痛得死去活来,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上。
演了那么多年戏的花念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琴美人是装出的?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花念吟还是对她说道:“谢谢你。”
琴美人对她摇了摇头,花念吟不放心,还是给她把了脉,确定胎儿无恙这才放心下来。
“虽然我感谢你帮了我,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不要再拿孩子冒险。”花念吟当时看见她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痛的样子,就算知道她是装出来的,但心里也是揪着的。
琴美人没有再说话,只是自己走回了床榻。
花念吟知道这次自己是冲动了点,不该与馆陶公主起争执,但是一看见她,花念吟就会想起阮母为自己挡住那一刀时的画面,想起阮红泥惨死在那些官兵的手下,她真的冷静不了。
陈阿娇哭着跑回了椒房殿,馆陶公主紧随其后。
陈阿娇一回到椒房殿,将将自己藏在了被窝中埋头痛苦。
望着女儿这样,馆陶公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走到床榻前,用力抓住被子,将被子一把掀开,望着女儿哭得泪眼哗啦的脸,没好气地骂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有本事也怀个龙种,看那个小贱人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听到母亲这样说自己,陈阿娇委屈地对馆陶吼道:“我也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彻除了大婚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我,你让我怎么去怀上孩子?”
馆陶公主的脸立刻愣住了,迟迟在说了一句:“你是说……皇上……这么久……都没有碰过你?”
“不论我哭也好,闹也好,就算是上吊差点死了,彻都没有踏进过椒房殿。”
馆陶公主慢慢将被子放下,然后在床榻旁坐了下来,将女儿心疼地搂在怀中,坚定地说道:“阿娇放心,娘一定会想办法让皇上宠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