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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念吟吃了两块糕点之后就说饱了,将糕点收拾好了之后,便扶着琴美人去床上休息。
卫少儿见此,立刻说道:“既然琴美人要休息了,奴婢就先回去了。”
说完,卫少儿便想要转身离开长宁殿。
“等一下。”花念吟突然开口叫住了卫少儿,卫少儿停步转身,手稍微捏了捏,嘴角硬扯出一丝笑容,望向花念吟,“子夫,还有什么事情?”
花念吟忍住心中的不快,“少儿,我们也很久没有见了,我送你一段路。”
“不,不用。”卫少儿立刻拒绝,眼神闪烁。
“我送你回去。”花念吟开口,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一般,不容拒绝。
被她的气势给吓住,一句话也不说,低下了头等着花念吟。
安顿好了琴美人之后,花念吟来到卫少儿的身边,冷冷地开口,“我们走吧。”
卫少儿随着花念吟走出了长宁殿,额少年宫未央宫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花念吟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而卫少儿走在花念吟的身边,也未曾开口说一句。
两个人就这样并排走着,一直走到了卫少儿住的房间。
“我到了,你,你回去吧。”卫少儿轻轻地开口,话语虽若,但是却急切希望花念吟离开。
“我的口有点渴,让我先进屋喝杯茶吧。”花念吟的语气依然很冷,没等卫少儿点头,花念吟就上前一步。
卫少儿拒绝不了,就只有将房门打开,让花念吟进去。
卫少儿将灯点亮,然后给花念吟倒上了一杯茶,递在了花念吟的面前。
“啪!”花念吟一手打翻了卫少儿递过来的茶,另一只手狠狠地甩在了卫少儿的脸上,两个声音同时落下,重合在了一起。
卫少儿捂着被花念吟打过的脸,低着头说道:“你都知道了。”
“理由。”花念吟努力地在平复自己内心的怒火,“告诉我理由。”
花念吟是真的不愿去怀疑卫少儿,可是从她一切的表现来说,她都是知道的,她知道给琴美人的芙蓉酥里面有藏红花,而给自己的绿豆糕里面没有,她是有意将芙蓉酥拿给琴美人的,也是有意想要害琴美人肚子里面的孩子的。
而卫少儿却是一直低头不愿说话。
“抬起头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害琴美人?”花念吟的语气迫使卫少儿与她对视,可是卫少儿的口中,却久久没有言语。
花念吟是知道卫少儿的性子的,她倔强,她执拗,她不想说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要去害琴美人,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少儿,你自己也是怀过身孕,当过母亲的人,就算你再不喜欢仇儿,可是你也不能剥夺别人做母亲的权利!”
花念吟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卫少儿的房间。
卫少儿慢慢地蹲下身,去收拾地上茶杯摔碎的碎片,眼中有泪水滑出,滴在了碎裂的茶杯上,她紧紧地咬住下唇,用衣袖擦去眼中的泪水,再次将用手去收拾碎片,却不小心被扎破了指尖。
卫少儿将出血含入口中,淡淡的血腥在口中蔓延。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花念吟离开卫少儿的房间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可是当他刚将房门打开,还未等她合上房门,一只大手就抵在了房门外,将门推开,然后走了进来。
花念吟看了一眼来人,本来惊讶的目光在看见此人的眼睛之后,就很快平静了下来。
虽然他身穿黑衣,也蒙上的脸,但花念吟也认得出来,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楚言翊。
花念吟将房门拴上,然后转身看向了他,调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早一点来,没想到现在才来。”
楚言翊听着她这话,甚是觉得别扭,有一种二人好像是在偷情的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间,他淡淡地开口:“自从那次匈奴逃犯越狱之后,皇宫的守卫加严,我想进来并不容易。”
经过了上次的匈奴逃狱之后,整个皇宫都加强了戒备,想要偷偷进宫,也并非易事。
花念吟转身,从床下拿出了藏在里面的朱雀衔环杯,放在了桌案上,将包裹着的布打开,露出了里面金光灿烂的雀杯。
“这就是我在武库中找到的朱雀衔环杯,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自从在地宫中得到了朱雀衔环杯之后,花念吟就找到卫君孺,让她告诉楚言翊,说他要自己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楚言翊拿起桌上的雀杯,杯的造型富贵华丽,给人一种古朴的质感,虽然他只是听说过朱雀衔环杯,没有真正见过,但是看着手中的雀杯,他的心中也敢肯定是真品无疑。
楚言翊没有问花念吟是从哪得到的,也没有问她是怎样得到的,只是用布重新将雀杯包裹号,放入了怀中,然后再看向了花念吟,开口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朱雀衔环杯我已经帮你找到了,那么你之前的救命之恩,我也就算报答了,接下来我要干什么,也用不着向你汇报。”花念吟看着楚言翊阴郁的眼神,毫不畏惧地继续说下去,“现在,你也该把我体内的蛊毒给解了吧。”
楚言翊没有回答花念吟的话,就是这样一直盯着她,像是要用眼神将花念吟给看穿一般。
“你别忘了,你是杏夫人的后人。”
“就算我是杏夫人的后人,也不代表我就是项羽的后人,有谁规定杏夫人不可以改嫁?若杏夫人真的是改嫁后才有的后人,我凭什么去承担项羽的后人所需要承担的后果?”花念吟立刻反驳道。
当时说自己是杏夫人的后人,只是为了进宫而想出来的权宜之计,就算自己现在查出来了,自己真的有可能是杏夫人的后人,但谁能保证杏夫人就一定只能生下项羽的儿女?那刘邦对杏夫人的感情又怎么解释?从戚夫人的口中得知,杏夫人最后没有和刘邦在一起,那么谁知道杏夫人最后嫁给了谁,为谁生儿育女。
花念吟这一番话,成功的激怒了楚言翊,他一把抓起花念吟的手腕,紧紧地捏住,“你以为你现在知道了那么说的秘密,还可以抽身事外吗?我告诉你,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就算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也只是在之前,现在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楚言翊是一只虎,与虎谋皮,只会被反噬其骨。
楚言翊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深,“你就不怕我……”
“怕你什么?怕你去告诉皇上我是你们项家人安排在宫中的?你敢吗?”花念吟地打断了楚言翊的话。
楚言翊渐渐将花念吟的手腕松开,然后站起身,目光瞬间冷却,“白蛊我解不了,除非我死,还有,你若是想要仇儿死,你可以试试与我桥归桥,路归路。”
“又拿一个孩子来威胁我,楚言翊,司马迁,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你畜生,你王八蛋,你不要脸,你……你流氓,你蛋白质!”花念吟真是被他给气到不行了,他一个大男人,老是拿一个孩子来威胁自己,她本来以为楚言翊虽然无情,但好歹也不是一个卑鄙的人,所以她才在拿到朱雀衔环杯之后才和他说的,也想来个好聚好散,但这人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这么无耻了,所以她才会生气到口不择言,连流氓、蛋白质这样的话都骂了出来。
楚言翊听到花念吟这样骂自己,眼中本来被压抑住的怒火瞬间又燃起,他听不懂蛋白质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样从花念吟的口中骂出来,绝对也不是什么好话。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楚言翊恶狠狠地看着花念吟,那表情,就像是花念吟下一句再有任何不敬,就会真的杀了她一般。
花念吟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时间也有些慌乱,但很快,她的思绪又一转,“你发现我刚刚给你的朱雀衔环杯是不是少了一样东西,既然是衔环杯,那为什么会没有环?我告诉你,环在被我藏了起来,要是你敢杀了我,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得到完整的朱雀衔环杯。”
听花念吟说完,楚言翊立刻想起之前刚刚看到的雀杯上的确没有环,“把环交出来!”
“这是我用来保命的东西,我怎么会给你!”花念吟对她吼道,其实最主要的是,她也根本就没有环,如何变出一个环来给他。
突然,楚言翊身上的气势收了回去,也将捏着花念吟手腕的手给松开了。
花念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既然是个不完整的朱雀衔环杯,你的恩也不算是报完,想要真的与我桥归桥,路归路,就将一个完整的朱雀衔环杯给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就算我给了你,你也不会放过我。”花念吟不是傻子,不会就这样轻易相信他。
“呵。”楚言翊轻笑,“还不算太笨,好,只要你将环给我,我就保证,绝不会要你的性命。”
可是花念吟却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楚言翊,然后恢复到了之前的淡定,久久之后才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当我拿到这个朱雀衔环杯的时候,上面就没有环。”
有了之前楚言翊的话,花念吟还敢这样说,就是一种不要命的表现,可是她还是说了。
再偷偷打量楚言翊,发现他的眼中没有被欺骗的怒火,而是一种平静。
“我知道。”他说道。
“你知道?”这次反倒是花念吟惊讶了。
“朱雀衔环杯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你如此急着与我划分界限,又怎么会故意拿一个不完整的朱雀衔环杯来欺骗我,唯一的可能,也就是你说的,在找到雀杯的时候,上面就没有玉环。”
花念吟突然觉得楚言翊一瞬间深明大义起来,于是便想要趁火打劫地说道:“既然如此,也就不能怪我了,杯子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你就把蛊毒的解药给我吧。”
楚言翊忽地站了起来,目光直视花念吟,“白蛊的解药我没有,若是我能够解开白蛊的解药,我的族人也不可能受了它那么多年的折磨了,你想要解开白蛊,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我。”
楚言翊说完,就走出了房门,只留下花念吟一人在房中。
说来说去,也就是说,这白蛊,就连楚言翊也解不了。
亏她花念吟还自称神医,却连自己身上的蛊毒都解不开,这种感觉,还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
楚言翊走后,花念吟拿出从地宫中得到的玄真心经,坐在床榻上开始修炼。
因为从悬崖坠落,筋脉有过强烈的损伤,虽然花念吟在后来用了很多药物去恢复自己的身体,筋脉虽然已经好了,但是在修炼内力的时候,花念吟还是觉得全身的筋脉堵塞,强行想要施针将筋脉打通,但都只是一时,就算当时将内力汇于丹田,但是一旦银针拔出,筋脉有重新堵塞了起来,自己修炼的内力,也只能说有进无出。所以在掉下悬崖后的一年中,尽管她有尝试重新修炼内力,但是也都无济于事。
花念吟发现这玄真心经所修炼出来的内力属阳,而且还是至阳,她特意没有用银针将筋脉打开,因为在地宫中她只是稍微修炼一下,就可以感觉到此心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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