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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墨表示这几天在魔教呆的可哈皮了。
她是一个人一间屋子,在魔教驻扎地的边缘。
屋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冷临风将迟墨带到后,片刻不留就走了。
迟墨也没去挽留他,里里外外的将整个屋子都观察了个遍,发现该有的东西都有,一样不少、一样不差。
平日里除了送饭的侍女、将她开口点名说要的花卉草药送来门来的护卫和不知道抽什么疯每天报道的花时暮外,迟墨基本已经断绝了和人类的正常交流。
现在迟墨已经一根筋钻进了对于花时暮身上蛊毒的深入研究中。
解花时暮的蛊毒并不是只需要游戏面板给出的一张方子就够了。
用药的剂量和比例,药性的强弱针对不同性质的人的后果……这些东西并不是只一张单子就能够成功的。
即使迟墨在她的时代也是贯通中医学,但是对于这蛊毒仍是没有多大把握。
一是她年量小,没有任何经验;二是这蛊毒确实没有多大把握;三是解毒失败估计她又要被弄死了。而且这次估计得一直一直死下去——有读档功能都没用。
于是迟墨对于这个蛊毒格外的重视,争取一举攻克。
奈何花时暮最近比较抽风,每天坚持在他这边报道不说,还能跟朵花较劲。
没错,就是迟墨开口要的那朵砂月花。
花时暮不知道什么毛病,穿着一袭如火红衣就眼神愤恨的瞪着盆中婀娜妩媚怒极而放的砂月花,两侧腮帮子微微鼓起活像只正在进食的花栗鼠,嘴里还小声的念叨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本座的美貌岂是你这区区一朵小花可以比拟的。”
迟墨:……
给自己存了个档,迟墨把花时暮关了出去。
花时暮头一次这么不留情的被人赶了出去,不由一愣,而后妩媚的脸上犹显怒容,转身正要对准迟墨暂居小木屋那扇不堪一击的木门来上一掌,就听里面传来迟墨了无波澜的声音。
“若是教主不吝惜自己的性命,还请自便。”
这赤果果的威胁一出,纵然花时暮想一掌打死迟墨也无济于事;他总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花时暮深深地看了那木门一眼,仿佛眼神已经穿透了单薄的门板直达屋里静默而立的迟墨身上。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在屋里开着地图面板,看着象征着花时暮的绿色小点走远的迟墨默默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继而她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重物连连砸地的钝响。
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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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半个月,在迟墨叫人抓来无数老鼠做了无数实验后,她终于确定了一种却为精密保险的方法。
迟墨终于松了口气,感觉脖子上的脑洞稍微牢固了点。
半个月的长宅和没日没夜的研究让迟墨觉得有些头晕,于是便捧起了桌上不知为何略显萎靡的砂月花溜圈去了。
游戏里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有兑换比例。
现在迟墨在游戏里呆了半个多月,现实世界不过才数个小时。
迟墨扫了眼游戏面板上分开标注的游戏时间和现实时间,便就继续抱着砂月花走着。
在这个魔教的副本迟墨能去的地方相对较少,而迟墨也不想往别的地方逛,就绕着木屋走着。
毕竟当初上马车的时候那个红色纱衣妹子怨毒的眼神还让她记忆犹新。
绕着木屋走了七八圈,迟墨这个体能废柴脑海中除了累死了,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怀里抱着的砂月花气色显得比刚才稍微好了点。
微微蜷缩着的花瓣渐渐舒展开,又重新吐露了被花朵重重包裹着的嫩色花蕊。
就在这时,冰冷的刀锋贴上了迟墨的后腰。
一只手横过她的脖颈仿佛拥抱一般的将她死死地抓在怀里。
专属于将死之人的血腥味包裹着她的整个嗅觉。
不等迟墨开口,湿润的热气铺上耳尖。
犹带稚气的清朗男声在耳畔响起。纵然强撑着做出一副全然无事的模样,却仍是被死亡的衰败之气所浸透,“救我,或死。”
面色冷清,眼角眉梢都恍若冰雪覆盖的女子轻轻地的勾着嘴角。
一如她目光眉色一般冷清的月华亲吻着她素白的指尖。
她格外温柔的动作停顿在指尖低喃的花瓣之上。
明明是清冷到极致的表情,乌黑的眼眸犹如深潭,任何光芒进去,都将是一场万劫不复。
然而却在她笑起来的时候,面容和眼眸都仿佛是被萤灯点亮一般:重重冰雪消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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