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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还在,顾寒心思一坏,把陈述的围巾扯下来,将两人绕了进去,玻璃窗可以从内看到外,却不能从外看到里面,有一种面对整个世界拥抱挚爱的感觉,外面人流涌动,世界却仅有两人。
本来就稀缺的空气被顾寒这么一搅和,陈述终于破功,笑了。
他们两个谁也看不见谁,却呼吸交融,十指紧扣,什么都不说,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窗外飘了雪花,车窗前已经有点点滴滴化成了水。
“走吧。”
顾寒开车,两人的目标是陈述的大本营,一路上只看到雪飘的越来越大,陈述不知道自己有多庆幸赶上了末班的飞机,他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热恋时期聚少离多,思念就会越来越浓。
陈述离开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顾寒过来这边打扫,这里就像是浮世的一座浮城,只有两人的记忆和亲密,顾寒用他的钥匙打开门之后陈述直接把他压在了墙上,直接把门踢上,门像是发出了抗议,“砰”的一声关上,顾寒心中一惊,又是放松。
夜是暧昧的温床,孕育出来更多的是欲=望,陈述将顾寒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剥离,只剩下贴身的衬衣时停了下来,顾寒做着同样的动作,谁也没有落后一步,都从长期的演戏生活中学会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脱衣服穿衣服,现在实践其中的一项自然不会生疏。
室内温度正好,陈述的手有些微凉,接触顾寒的腰的时候顾寒打了个激灵,想要逃离,被陈述压制。
“你今晚怎么了?”顾寒觉出陈述的热情不同寻常。
“不知道为什么在害怕。”陈述老实的托盘而出,“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今天下雪,只是在我上飞机之前就下了,然后我就被推迟了航班,和你错开了一天,然后世界动了一下,你就不见了……你既不是顾寒,也不再是贺兰若……我找不到你了。”
陈述复述梦境时心中仍然是一阵慌张,那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感觉把他的心脏整个攒紧。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世界上最狠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得而复失。他痴傻了十年不懂得前进一步,好容易准备前进却失去了,他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机会,却发现身边的人真正的灵魂是他那个痴心了十年的人,又如何不惊喜?
顾寒也接受了他,这是这一生他觉得最好的事情。
顾寒感受到了他的恐惧,咬了咬陈述的嘴唇,“害怕什么,我就在你旁边。”
“未知的事情太多,不得不恐惧。”陈述低声道,“你知道吗,在你出车祸之前,我的眼皮一直在跳……”
顾寒挑眉,这件事情他确实不知道。
“那时候我正在试镜《帝凰天下》,因为抖的实在是厉害,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那时候也是深秋,比现在的天气好一些,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离开我,还是我珍藏了很多年的东西……后来就收到你出车祸的消息了……”
顾寒忽然抱紧了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告知对方自己的存在。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我的?”顾寒时隔了这么久,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在你跳探戈之前我只是觉得模糊是你,在和你跳探戈之后,我确定那就是你,是你的灵魂重新回到我身边。”陈述附在顾寒的耳边,娓娓道来。
顾寒觉得眼前一片空白闪过,像是夜空终于透出第一抹光亮,深夜大雨即将爆发,闪电的前奏击穿整个天空,他窥见了命运,天空睁开他的眼睛,聆听了一个人的心声,将一个灵魂挽救回来。
他相信。
冥冥之中有很多事情出乎人的了解,羁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而刚才的那段话,让他不禁想,是不是老天怜悯陈述,才让自己重回人间,并且让自己在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为自己而悲伤,并在《帝凰天下》的试镜中遇见他,和他对戏?
那一曲《Por^una^cabeza》是试探也是最后的印证,他生前最爱的是这支舞曲,他最爱的是探戈,爱养花,对于养兰花有很丰富的经验,他只是在和袁彤聊天的时候提及自己养过一盆兰花,不小心如何把花给养死了;他又讲过自己十六岁那年养过猫,可惜猫不知道和谁私奔了,抛弃了他这个主人……
原来早在那时候,他就已经发现,并且悄悄潜伏了。
顾寒的手插|在了陈述的发间,任由陈述在他的身上驰骋,年轻人的身躯充满着热情,引得他也意乱情迷。
一段情等了十年,何必非要在这时候让陈述停下来?
(此处省略河蟹一万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寒觉得自己的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原来是有一只手环住他。陈述的胸膛贴着他的背,冬日里暖洋洋的,让他不想动弹,他想翻身过去看陈述的睡颜,刚一动,感觉整个腰像是断崖的切面,上半身和下|半身割裂开,他忍不住哼了一声,痛苦呻|吟。
陈述被他这声呻|吟给震醒了,顾寒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陈述,“体力真好。”
腰力也很好,公狗腰公狗腰,顾寒觉得自己成了实验田,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第二天醒来成了“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狂风暴雨把他整个人都摧残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屋内倒是“只有香如故”了。
陈述听到他的评价像是被老师表扬了的学生,头埋在他的颈间,啃啮着他的锁骨。
早晨是欲|望累积的又一个高峰期,可惜顾寒昨天被折腾的太久了,翻来覆去摊煎饼,春卷也被烤焦了,他推了推陈述,“不行了,快下来,好重。”
“简直不敢置信,我觉得我在梦里,你再让我做会儿梦,我怕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陈述低声恳求。
“说什么胡话呢。”顾寒道,“你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要让我压压你就成了,牛顿第二定律一定会告诉你你现在感受到的都是真的,不用想那么多。”
把那些记忆都抛出去吧,像处理坏掉的水果一样,不要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就像他在最后一刻被酒瓶碎掉的渣渣刺进眼中,使得他现在有针尖恐惧症一样。
努力抛去不好的记忆才能幸福。
陈述抱着他不肯撒手,顾寒只得由着他,自己艰难的把手伸出被窝,从床头柜上拿手表看看时间,已经快要上午十一点了,还早,可以多温存一会儿。
室内很明亮,顾寒眯着眼睛盯着窗户,“你没有拉窗帘。”
陈述探出头,声音有一丝懊恼,“啊,忘记了,昨天有些激动过头了。”
顾寒把他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给揉出凌乱美,“这里会不会被窥到?”
陈述拉着他的腰缩回被窝里,声音被闷在里面,“这样就可以了,没有人能看到我们。”
“那昨天晚上呢?”顾寒问。
“没开灯啊,应该……没事吧?”陈述自己也有些不确定,昨天被美色昏了头了,忘记了自己是黑灯瞎火摸上床,还是开着灯摸上床的。
不过现在灯没有亮,那么昨天就没有开灯?
他想着想着,身体往下蹿,顾寒不一会儿就感到一阵温热,声音都变得不走寻常路了,小声的叫陈述,“喂!”
腰好痒,顾寒想把陈述的头挪开,但又想就这样吧。
每天早上有一个人在你身边陪着,床铺不再是空荡荡的,无论冬秋春夏,都会让人感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他忽然想起自己十五岁时叛逆的很,问母亲如果自己以后不结婚怎么样?母亲当时没有说他异想天开,也没有直接说以后他就会想的不一样,而是稍微思忖了一下,才对他说话:
“我那时候和你想的一样,也想着不结婚,要一个人做出一番事业,我不信女人一定要依附什么才能活下去,你知道在妈妈那个年代,当你到了年龄还不结婚,就会被指指点点,成为别人的笑话。你的外公当时也没有勉强,只是提起了你的外婆,你的外婆去世很早,是外公把我拉扯大的,他说起婚姻,就想起有时候晚上做噩梦,半夜醒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人被遗忘了一样。那种孤独感后来我也体验了一次,去非洲做志愿者,地区动乱,晚上听到枪响就惊醒,然后怎么都睡不着。后来我遇见了你爸爸,之后我再也没有噩梦了,醒来之后旁边不再冰冷,这是我认为的婚姻的意义。”
在父母出事后的某天晚上他感到冰冷和窒息,睡梦中气压很低,他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让他醒不了,他也想那么沉睡下去,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告诉他,“醒醒,兰若,快醒醒,妈妈爱你!”
那之后他一直努力的活着,没有轻率的选择人生的伴侣,他一直都等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安全感,所以一直都那么一个人活下去,财富,权力,名誉都不一定能让婚姻幸福,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只会磨平期待,他不幸在于他前一世结局都没有等到,他幸运他重来一次,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人。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妈妈,我等到了那个人。”顾寒心中对着天堂,告诉了最爱自己的那个女人,自己终于找到了。
磨蹭到下午一点顾寒饿的受不了了,他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人一旦懒惰下来,很难再提起精神去奋力做什么。
两人一起去洗漱,顾寒下床的时候腿一软,被陈述扶着走。顾寒嘴角直抽搐,心想下一次再也不能这么胡搞了,昨天到凌晨四点多才睡着,他现在睡也睡不着,醒也不算是醒着,只觉得昏昏沉沉,不知道东南西北。
陈述做早餐去了,顾寒坐在餐桌旁只觉得全身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一般,屁股坐在椅子上又是销|魂又是疼痛又是甜蜜,哪怕陈述给他垫了个垫子,都无法阻挡其直观感受。
鸡蛋豆浆和几碟小菜,用早饭的标准来吃午饭,顾寒也只能吃清淡的,陈述心甘情愿陪着他,心理很是满足。
走出去之后才发现这个世界变的多冷,下雪之后空气都要把呼吸凝成水汽,首映礼在下午三点半,现在两点,到了正好可以提前二十分钟,算是不浪费一分一秒吧。
路上还在飘雪,车很少,路两旁的树满身披雪,世界银装素裹,顾寒忽然叹了口气,“一晃眼一年都过去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他甚至来不及去悼念去年,今年又是一年。
“以后还会有很多年的。”陈述一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腾出来覆在顾寒的手上。
“好好开车。”顾寒呵斥他,陈述温和笑了,把自己的手收起来,看着前方,又从镜子里偷偷看顾寒。
“今年的华语音乐榜中榜给了邀请函,你去不去?”陈述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顾寒。
“我去做什么?”顾寒还真没有注意这一块。
陈述脸都差点黑掉了,心碎了一地,“《I^Miss^You》入围年度金曲,举办方透露意思,想拉几个人过去撑场面。”
他这话说的颇有几分睥睨的意思,但现在的陈述确实有这个实力,C国无论从影视还是歌坛来说都有些疲软,陈述去年拿了WNS最佳男主角奖,华影身为C国最大的娱乐公司他是当之无愧的一哥,影咖接《帝凰》电视剧虽然看起来有些掉价,但楚恒出于带动效应还是做了这么一个决定,公司想要把袁彤捧出来,连潘煜都上场了,打的就是十年度最佳电视剧的名号。
更何况七十万一集,四十集的电视剧拿下来就是两千多万近三千万,国内电影都没有这么价位的,就算有看剧本也烂的有的一逼,拍电视剧也轻松一些。最重要的是简笙要拍电影,这是一个跳板,双重效应。
有了收视率就有了钱,有了收视率就有了新的投资,有了投资就有了钱,才能比别人的腰多直那么一点,简笙年轻的时候吃的亏太多了,他早就学清楚了。
简笙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楚恒算是门清,虽然有些算计在里面,白凤也是他们新签的,这么一举让人□□出来,但双赢又为什么要在乎这些细节?曝光率上来了专辑EP的销量也摆在了那里,想说不都难。
早年也有内地港城电视剧大咖去A国造梦工厂混,结果没了本土曝光没了,造梦工厂也没混出来,最后悻悻回来,接的还是电影,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那是什么烂片,不肯折腰,公关不行,任你以前咖位再高,都是浮云。
EP销量妥妥让那些之前各种散播谣言的人自己打脸,还有些说是公司觉得不好看自己内部买了多少多少虚报多少数字的,大多都是死鸭子嘴犟罢了。
赢的人才能站得更高走的更稳,现而今的时代,想要打造巨星,像以前那样一点一点打磨出来,根本不现实。
“拉几个人过去撑场面,”顾寒咀嚼这句话,忽然道,“陈老师,我以后还是要抱你大粗腿。”
陈述大窘,不知怎么地脱口说了一句,“不用抱腿,抱腰就好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整个车内气氛都诡异起来,陈述扶着方向盘的手开始抖,把车停在路边头放在方向盘上,沉重的抬不起不来了。
顾寒自己也觉得这一句话真是韵味源远流长,想到昨天他到底怎么放|荡不羁腿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想要拿把剪刀直接把自己的记忆剪断,也不需要现在这样尴尬。其实如果陈述不表现的这么害羞,他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插科打诨,但现在陈述真的是太脸皮薄了,他都不忍心去说话,怕陈述羞愤而死。
昨天陈述到底用了多少勇气爬到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啊,亏的他一直表现的都很顺从,如果多说一句话陈述暴血而亡了怎么办?
顾寒好生发愁啊。
他对于上下位置没有什么执念,这种事情两情相悦就好,从前欲|念那么淡,连用手解决都极少,遇上了喜欢了爬到一张床上了爬一辈子也没什么关系,事业已经那么拼了,感情归宿已经找到了,剩下的就随遇而安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况且他也享受到了,这就足够了吧。
首映礼上终于再次见到了简笙和林嘉他们,还有一干剧组工作人员,进去在面板上签下名字,两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静等。
简笙导演就在陈述的旁边,偶尔会低声咳嗽一下,脸色还是那么白,但大约是一切都快尘埃落定只差颁奖或者当背景布这一下了,能做的都做好了,剩下的只等别人定生死,心中反而放的开。
陈述和简笙讨论着最近接到的剧本,顾寒和林嘉也找了话题聊,林嘉问顾寒最近在做什么,顾寒说他在挑剧本,但没什么剧本让他感兴趣,少有人知道他在玩风投,作为演员不演戏,不爆话题,楚恒明了了他的底细也知道他是在这里玩票,没有强迫他。
“我最近挑了一些电影看,”顾寒小声道,“演员挑戏,导演挑剧本,投资人挑钱赚,看来看去忽然觉得当导演也不错,导演兼制片,这样比较随心所欲一些。”
林嘉皱眉,眼中带光,“你想转行当导演?”
“有这个想法吧,什么都想试试。”顾寒现在只是当规划的一部分讲出来听,“不过实现大致也要放到几年之后,这两年还想再拍一些,在厌恶镁光灯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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