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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兖华学院的传统之一。为着激励学子奋发上进。
如今她不愿考入学院,却有这样的良机送到眼前,对她有多少益处且不论,但两个兄长总是能受益不少……这样的机遇,要放弃却是太难。
想了想,张烟抬头看向秦夫子,笑眯眯的问道:
“夫子,这令牌只是出入墨楼的凭证?没有其他用途了是吧?”
张烟一脸“你快说是”的表情,巴巴的望过来。秦夫子心中好笑,却也觉得这丫头机敏谨慎,很是欣赏。这时,他眼睛微微眯起,教人看不清眼中神色,唇角微勾,不答反问:
“怎么?你还想它有别的用处?”见小姑娘闻言大大松了口气的模样,便不怀好意的慢吞吞道:
“倒还真有些旁的意思。”
张烟猛然屏住呼吸,你看,你看,我就知道……
只听秦夫子继续道:“——凭着此物可在大夏所有格物坊享得七折优待。”
之后,在张烟愣神的目光中,笑着感慨:“如此,倒是能省下不少银钱啊!”
秦夫子的话总算说完了。张烟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紧张的不行。现在总算缓缓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张烟有自知自明,她做不来朝华公主那般英伟事迹,至多耍些小聪明搞点儿玩意儿让自家吃的好些、穿的漂亮些、日子过得更米虫更自在些。
说到这儿,张烟满怀感激。感谢老乡姐姐只在乎国事利器一途发光发热,对吃穿住用反而关注的少。如此,才给张烟无数发现美好的可能。
哦呜!——真是太感激了!
好吧!说歪楼了!重新转回来,解决当下事。
没了顾虑,张烟一下子轻松起来,当下眉眼弯弯的伸手向盒子,只刚到半空便顿住了,随即把手缩回来,还是带着几分不安求证道:
“再没别的了,是吧,秦夫子?”不能怪她小心过头,上回那老和尚坑她一回,这回要是照样来一次,她要疯的!
“没了,确实没有。”秦夫子强抑住涌到喉咙间的大笑,缓缓摇了摇头,给张烟吃颗定心丸。
这回,张烟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彻底放松了。只见她对着秦夫子粲然一笑,绷直的身子微微放松下来,没有迟疑的伸手拨弄着小盒子,眉目舒展,指尖灵巧,显是心中有所成算。
她倒不怕秦夫子言而无信,文人重风骨。学者大儒最重品德修养,于“诚”一字看得极重,骄傲如秦夫子这般大家,若是不愿,闭口不言便是。定然不屑欺瞒——尤其面对幼童小儿。
秦夫子一手随意的把玩着青瓷茶杯,一边牢牢的盯着张烟的动作,视线在小姑娘和盒子之间流连,眼中意味不明,唇畔笑意冉冉。
也不知那老家伙干了什么坏事,叫这小姑娘吃过什么亏,以至于对他这般防备。不过……秦夫子修长手指在案几上缓缓敲击,心中有多了悟。
他想他明白虚音让他对这小姑娘多加照看的原因了。怨不得他对外头那几个蹦跶得厉害的视而不见,京都的平阳郡主,兖州的萧亚兰,即使皇帝明着推平阳上位,他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置一词,毫无急色。
却原来,已然成竹在胸。早就将宝贝保护掩藏起来,那声名鹊起的俩人竟成了烟雾,作混淆视线之用。这——还真是用心良苦。
秦夫子摇头笑的无声,之后笑容微顿,眼睛盯着搁置一旁的檀木盒盖,怔怔出神。
他那老友几十年如一日偏安一隅,隐于世外,为的不就是这么一天。然后,秦夫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唇边笑意渐深。那人的话,和尚倒是记得牢靠,也遵行的彻底,如今护着正主严实的跟什么似的……也是,那人她已为大夏做的够多了,可结果功成名就后不还是被背弃了吗?她连自己应得的都没拿到,即便后来高祖想要补偿,然不能孕育子嗣却是她永久的伤痛!这又如何补偿得了?
如今……秦夫子将目光移向垂眸凝神的张烟,眼中带着怀念,细细的打量着。如今,他们遇到了她口中的渊源匪浅的后人,一个娇憨柔嫩的小姑娘,细细弱弱的,精致的过分,仿佛一阵风便能把她吹走,仿若名贵奢华的鲛人泪珠,需要人尽心呵护。
这样的小人儿,又怎忍心让她重又经历那人曾受的苦楚。若是如此,那人若是底下有知,也会心疼不舍的吧!
想到这儿,秦夫子撑起眼帘,眼中浓浓的溢满柔软,温和的注视着张烟,心底长长的叹息一声。心道:就这样罢!如她所愿,便让这小姑娘一直无忧无虑过平凡的生活。他们只在一旁看着她,别叫她受欺负就好;也看着她,将那人从没享受过的宁静欢喜的生活过下去——连着那人的一起。
思绪渐渐沉寂,秦夫子的眼神渐渐恍惚,目中没有焦距,好似透过眼前的小姑娘看到当年红衣烈烈的身影,策马持弓的英姿……
“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