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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包鼻子到底给她吃了什么啊……”
尽管被天井中弥漫的腐败味道臭得脑仁发麻,但对弱者无法袖手的天性逼得秦钩还是乖乖坐了下来——他是真的完全忘了,眼前这位看起来吐得全身抽搐的瘦弱女童只需要张一张小嘴,就可以再次送他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种了解自己永远是在场众人里最弱一只的自知之明,对于秦钩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
于是在天井边沿的杂草丛中默默地扯了几根野草、严严实实地塞好自己两个鼻孔之后,秦钩像是体型庞大的家犬一样,两眼圆睁地蹲坐在了柳谦君和甘小甘身边的地上。
经历了前世今生惨痛回忆的大汉在静坐着等待女童呕吐完毕时,无聊地回顾着下午抱着甘小甘飞奔在如意镇几条主要街道上的糗事,继而忿忿不平地想到了另一位抢尽自己风头的摔跤大汉。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开的玩笑,秦钩在无法正确把握重点这一特质上竟然和自己的新房东不谋而合。想到自己才是从小在镇里跑东跑西的“正经”小孩,在全镇老小的眼里却还比不过这个走几步就能摔得一脸血的“重病号”,秦钩撇撇嘴,在心里毫无愧疚感地用自己贫乏的言词给张仲简起了个新名。
“吃了什么并不重要……只是今天情况特殊,午时前完全没有东西入肚,又一股脑地塞下了那么多鱼肉……”殷孤光显然对女童这久违的大场面呕吐极为介意,对张仲简这太过宠溺的吃食安排也已腹诽了一天,竟也就这么默认了秦钩对好友起的新名,“子时结束之前要是还没吐完,才是真的麻烦啊。”
秦钩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眼女童仍埋首其中的大缸。
虽然整个天井乃至全小楼范围中都散布着极为强烈的味道,但秦钩并没有在这缸里看到他想象中的可怕景象——他以为至少会看到像长江口被成千上万条翻肚的死鱼堵住般的惨烈景象的。
实际上这缸里只有倒映着片片皎月碎影的清澈流水,一眼看去还能瞅到遍布缸底的大滩青苔。
好臭的……水!
秦钩跳了起来:“吐这么多不会渴死吗!”
许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吐过的甘小甘从缸里抬起头来,肚子里正在上演翻天覆海大战的女童用燃烧着仇恨炽火的大眼狠狠地瞪住了秦钩,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对后者打扰自己重要日常的厌恶。
“我去打水!”大汉几乎已对女童这眼神免疫,一心想着正常人呕出这么多水必然会一命呜呼,几乎是打了个筋斗般地跑出了天井,想去打个几桶水来救甘小甘小甘的命。
“蠢货……”甘小甘筋疲力尽地憋出了对大汉最后的定论,一俯身又继续着她的子时狂吐大事。
皎洁的月色下,大缸里的水位接着渐渐高了起来。
“是够蠢啊……”殷孤光看着大汉原本塞在鼻孔里、却因狂奔而去而遗留在天井地上的两把杂草,喃喃自语,“可我们也太久,没有看过这么蠢的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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