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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谢知正又坐到床边,“易辉和曹云洲送你上来的,我在下面办手续。”
果然跟上次的说辞一样,安厦心知肚明,“半夜总感觉有人进来翻东西,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有人来,是你么?”
谢知正怔了一下,随即看着旁边想,之后才回答,“我也不知道。也许易辉来拿东西?房卡我有他也有。我办完手续等到曹云洲就让他送我回去。”
“哦……”安厦彻底明白了,谢知正在撒谎,所以上次问他八年前的事情,非常有可能也是他在撒谎,“昨天喝太多,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知正马上关怀的问他,“真的不记得了?喝太多对身体不好,下次别那么喝。”
“嗯……”安厦在被子里面偷偷活动活动手腕脚腕,“可是今儿早晨起来浑身酸疼,哪儿都动不了,后面也疼的要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看着谢知正,等他的回答。
“后面疼?”谢知正像是很惊讶的样子,“会不会是喝多了喝出来痔疮,有痔疮可难受,我去给你买点儿药你躺着等我!”
说完谢知正就准备离开,安厦见状连忙用足力气翻身起来,忍着后面牵扯的疼痛一把拉住谢知正的袖子,接着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啊!”他浑身像是被炸开般酸疼,尤其大腿根。
这一摔安厦就放开了谢知正的袖子,谢知正又往前跑了两步后紧急停住,回头看安厦状况,没敢上前,“怎么样安厦?摔着痔疮了?你等着啊等着,我马上给你去买药!”
安厦这可是明白了,谢知正并不是打算坦白昨晚的事儿,而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安厦貌似不记得昨晚的事儿后他跟着也打算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真是影帝!
“你他妈的要是敢走一步你试试!”安厦趴地上指着谢知正恶狠狠的说!“敢做不敢承认!你他妈的当我是傻子?还是觉得我是个女人!”
谢知正一听彻底傻了眼,完全没料到安厦怎么这么清醒,“你……你在说什么安厦……什么当你是女人……”
安厦随手抄起床头的闹钟,用了劲儿的朝谢知正扔过去,“你给老子装!别以为你装的像我就能上当!你给我过来看我弄不死你!”
闹钟没有砸到谢知正,不过趁谢知正低头弯腰躲闹钟的时候,安厦趁机爬起来抡起胳膊一把抓住了谢知正的头发,时机赶得刚刚好。
谢知正一下子趴在地上,安厦则忍着散架似得身体死死抓住谢知正的头发不松手,一遍挣扎着往过爬,“我问你谢知正!八年前那晚莫非也是你?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今天你没法活着出这个门儿!你跟我一起死!操了就!做完就想跑,你当我是什么!”
谢知正这时本应该不停的给安厦解释,或者道歉,或者说明他的想法。但不知为什么这时谢知正却有些害怕,真的害怕。并不后悔他做过的事情,仅仅是对此时安厦的害怕。
也许平时温顺惯了的一个人突然发狠似得跟你说一起死,那就很有可能是真的想要一起死。谢知正从没爬过谁,但这时却怕了安厦。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开,躲过今天就能活下来。于是顾不上被安厦抓住的头发,拼命的往后撤。
安厦依然不放手,但谢知正头发不长,他只能玩命的拽。最后当谢知正逃离安厦魔掌的时候,安厦发现他手中的一小撮头发。
他拽下来谢知正一小撮头发!
门关上了,他喘着粗气撑在地上,跪着的身下的地毯上,滴了好几滴掉出来的乳白色的液体……
那是什么一目了然,安厦这时真的动了杀人灭口的心!
果然是他,八年前就是他!
安厦看着手中一撮头发,艰难的爬上床继续躺着。
下午他直接去了左文博的实验室,将那一撮头发往试验台上面一扔,“这搓头发你给我验验,”说着他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塑料袋,“这里边儿几根是我儿子的,你给我做个检验看看这两种头发有什么关联!”
左文博看着他有些发愣,“怎么了?怎么拿了这么多头发?你是不是把人脑袋给拽下来了?”他拨拉几下那搓头发,“够狠的啊安厦,发根儿都在,你是跟人打架了还是怎么着?生薅下来的?”
“你别管!”安厦表情冷得要命,“给我检验就行!”
尽管事情已经很明了,但安厦似乎还是缺少一个最权威的东西来说服自己,他总想给自己找借口说这一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做梦。但发生的事情明白的放在那儿。因此他中午回家装作给嘟嘟修一下乱了的一小撮头发,趁机剪下来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