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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着两个在接吻的人忘我地进行着下一步。不过在回到病床上之前,施夏茗横抱起她走到门边把门上了锁,放下了小窗帘,挡住了病房门上的可视窗。
恩爱过后,两人依偎在狭窄的病床上,本以为盛一诺会累的不想说话,可她的声音却在他怀里响起来。
她气息略弱道:“夏茗,你真的不介意我当初撮合明月和薄彦了?”
施夏茗没有任何反应,沉吟片刻便说:“不要再提这件事,它已经过去了,我不想活在过去里,你也一样。”
盛一诺迟疑了一会说:“可是如果我说,当初我其实并没怎么撮合他们,他们本来就相互有意思,我只是顺手推舟,包括那个职位,也是薄总在一切其实已经定下来时提出要给我的,所以我才没拒绝,你会相信吗?”
施夏茗皱起眉低头看着她,他的唇很薄,这种唇形第一眼看上去会显得很刻薄,而他以前的确对她不算太友好,疏离冷漠,不管她有什么事永远都是在一边冷眼看着,即便她那时身份是他女朋友的闺蜜,那也没有半分想要帮助的样子。
他以前真的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他一砖一瓦地垒砌堡垒,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能走进去的人才会看见他的温柔与笑脸,也就是看到过他对明月的温和,她才会毫无怨言地沉默于那座别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的城市吧。
“你总会有一天真的爱上我吧?”盛一诺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埋进他怀里,闻着属于他特有的气息,这才觉得稍稍安心,“就算我固执自私,就算我并不是你欣赏的类型。”
施夏茗眉头越皱越紧,按道理他或许会翻脸,但他最后只是紧紧抱住了她,用十分危险的语气说:“你现在在我怀里,我想做什么都行,如果你不想被欺负,就别再提以前的事,更别继续像以前一样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抿起嘴角,“看来你是想起了一些事,老脾气又回来了,失忆时拥有的诚实这个优点消失了。”
盛一诺反驳道:“我没说谎,是真的……”她话刚说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嘴,接下来她也没时间再说这些了,不过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不解开恐怕永远没办法释怀。
施夏茗也清楚这些,其实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很了解她的逻辑,不过他不希望她说出来,那些事只会引起矛盾,已经摒弃掉的女人和过去,他不想再提起,这或许就是男人与女人思维的不同。
被公安局送来的梁明精神鉴定最终结果为抑郁症和轻度精神分裂,在给出这份报告的同时,施夏茗提供了一些从梁明这里得到的供词。
关于他母亲的被杀案,他是最后出现在现场并持有唯一指纹凶器的人,然而在他口中说出的真正凶手却是他的父亲。
梁明的父亲梁州曾因精神问题进过医院,但后来并没治疗多长时间便回家了,施夏茗建议警方带梁州也来做精神鉴定,不过后来得到的消息是,梁州畏罪潜逃,在逃离的路上被抓时杀害了一名刑警。想来,能当着儿子的面杀死自己的妻子,并擦掉凶器上所有指纹,把凶器塞进惊呆的儿子手里,这样的人会袭警、杀警也是可以说通的。
因为要鉴定梁州这个危险分子的精神状况,施夏茗最近又有些忙了。对此,盛一诺并没什么反应,但她对自己的事有了安排。她申请了出院,理由是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住院也没什么用,许副院长在问过施夏茗和柯世明的意见后,答应了她的要求。
其实,快过年了,她住院时间也不短了,治疗效果也的确不错,接下来不住院也没事。
出院这天天气并不好,空气寒冷,天空飘下簌簌雪花,穿着厚厚的棉衣也无法阻挡寒风,盛一诺站在医院门口瑟瑟发抖。
半晌,她鼓起莫大的勇气,终于迈进了寒风中,一辆熟悉的黑色车子忽然停在了她面前,施夏茗打开驾驶座的车窗,偏头道:“上车。”
盛一诺惊讶道:“你今天不是有事要忙吗?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施夏茗颦眉望来,苍白的脸上冰一样的双目带着命令与不悦,盛一诺别开头望向一边,几秒钟后一双温暖的手捂住了她的脸。
她转回头来看着他,他脸上依旧是那个表情,但话说出来却那么温柔:“很冷你知不知道?穿这么少拿了这么东西你怎么回去?就算再多事要忙,送你回家的时间还是有的。”
盛一诺犹豫了一下说:“可是耽误你工作的话……”
“你比工作重要。”他说完便打开车门下了车,帮她把行李放到后备厢,然后把她塞进了副驾驶。
说实在的,他这句“你比工作重要”让她窝心不已,她坐在副驾驶上安静地凝视着他,施夏茗被她看着,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不自在得要死。
他呼吸慢慢加速,过了一会掩饰性地开口说:“梁明父亲的精神鉴定结果这几天就会出来。”
盛一诺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梁明的事她都知道,他全都告诉了她,对于有这样一个糟糕父亲的孩子,她心里很可怜,大概因为她是孤儿,所以更容易体会孩子幼小易受伤的心灵吧。
“这么快?”她压低声音问,“是什么结果?可不可以先透露一下?”
在等红灯的时候,施夏茗朝她伸出一只手。
盛一诺疑惑道:“怎么了?”她握住他的手问。
施夏茗无语了一下说:“让你给钱,不是要你握手,你又不是小狗。”
盛一诺尴尬地捂住脸:“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要多少钱?”
施夏茗故作深思道:“在没有公布之前它属于机密,要我泄密的话钱少了可不行,但我们这种关系,我当然要给你打个折。”
“没问题,要多少?”盛一诺已经在掏钱包了。
看她居然真的要给,施夏茗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一本正经地说:“一百块。”
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他手心,他从容地接过来放到车上,道:“反社会型人格,非常危险的一个人,具有高度攻击性。”
盛一诺被惊得嘴巴张成“o”型,施夏茗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继续道:“其实这样的人不适合住在人民医院的精神科,他比较适合被关在专门的疯人院。”
“他儿子的抑郁症估计就是他搞出来的。”盛一诺举一反三道。
施夏茗点头说:“梁明的病的确和他父亲有一点原因,我的病就跟你比较有关系。”
“跟我?你的病?什么病?”盛一诺一下子集中了精神,“你说到这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一直言辞闪烁地不愿意告诉我你有什么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施夏茗微微颔首,无框眼镜略略下滑,他抬手推起来,手指莹润如玉,语声异常动听:“和梁明一样,抑郁症。”少顷,强调,“情况并没有很严重,而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并不是不相信你的专业,但是“好得差不多”了?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