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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年关,北地飘雪,风霜愈烈。
屋外寒风阵阵吹的行人只能紧缩着双手,快速赶路。而此时的徐秀却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感到了微妙的温暖。
陆深笑着松开了他道:“学弟长大成人了。”
徐秀别扭的低着头做掩饰道:“陆兄的风采也是依旧。”
只因长这么大还没在有清晰思维能力的情况下被陌生人抱过的徐秀很无耻的脸红了。
陆深道:“晚上在南国坊与学弟接风。”
“不妨事的。”徐秀推脱道。
陆深推开窗户,指了指外面,认真道:“学弟,北地万里银装,带砺山河,你就没酒性发狂,诗性发作吗?”
徐秀想了想才道:“如此有劳陆兄了。”
两年不见,陆深蓄起了淡淡的胡须,人成熟了很多,徐秀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更显风采,拒绝的心思也就淡了。
陆深眨了眨眼睛道:“如此甚好,我等多年未聚,今日必要不醉不休。”
“……”
怎么陆深也看起来也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徐秀有点纳闷的想到。
…………
南国坊,主要是招待进京赶考的学子所开设的酒家,装饰的清新雅致,走进来后一阵古琴余音,很是别致,也不由放下心来,环境不嘈杂,聚聚也就是了。
在登科堂内两张长桌并行,陆深、陶骥、徐辉、徐秀、包括运河上结识的除杨慎外董玘、魏校、方献科、邵廷瑷、顾应祥也都前来相聚。
“久仰久仰。”
在一阵寒暄过后,众人算是见过了礼。
董玘坐下后就不安定,闻了闻桌上的酒叫道:“这可是山西淌出来的汾水,名叫竹叶青,有名的名酒呢。”
陶骥冲他笑道:“文玉弟弟真是懂行的呢。要不我俩先喝一杯?”用他那小手勾了勾。
“呃,稍后小弟自当敬酒。”说完后也不见了动静安坐在椅子上,微微打了个颤。
引得众人一阵浅笑。
顾应祥摸了摸桌上的棋子道:“云南扁,好棋。”
陆深道:“久闻惟贤兄算学与棋道甚有研究,如此一看,当真名不虚传。”
顾应祥客气的摇了摇手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子渊兄铁画银钩,小弟才是神往已久。”
“哪有哪有,同吴中大家相比,差之甚远矣。”
徐秀嘴角微微一抽,合着你们就是来客套的?
道:“惟贤兄的算学自当是厉害的,在下佩服不已,子渊兄的书法徐秀也是神往已久,二位又何必客套。”
方献科磨蹭了下双手道:“屋内很暖和,可在下还是觉得冷,初来北地真是不习惯呐。”
徐秀没听清楚,顺口就道:“叔贤兄也说勿需客套。”
“咳咳咳,恐怕叔贤兄并不是这个意思。”离着广东不远的福州人邵廷瑷憋笑道。
“峻嶒……”方献科作势就要掐他。
徐秀连忙赔礼道:“哈,小弟的不是,叔贤兄息怒。”
“呵呵。”
看到徐辉吹茶盏也不忘嘲笑自己,徐秀一脸纠结,真的是听不明白。
这时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举子走了进来,一脸尴尬的拱手道:“抱歉抱歉,在下来晚了,诸位息怒。”
声音洪亮清澈。
徐秀看向陆深问道:“这位是?”
年轻举子连忙拱手道:“在下严嵩严维中,江西分宜人。”
“噗……”徐秀未曾咽下的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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