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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嗨嗨嗨,你哪里来的穷书生,跑到县衙乱冲乱撞?”
另一名差役好笑道:“你真是胆大包天啊!”
那位书生年岁有点大了,见他们这么说话也不恼,摸了摸胡须笑道:“在下来找徐秀徐峻嶒。”
差役见他如此,不耐烦的道:“大人公务繁忙,不见。”两名差役连连将他轰走。
那老书生无奈道:“师生也不见?”
“师生?”
“是呀,在下是徐秀的先生。”
见他这么一说,那衙役脸上一僵,连忙道:“哎哟,您了早说呀。失敬了失敬了。您稍等。”
没走几步就见到徐扬,连忙道:“上差,大人的先生来啦。”
“先生?”见他这么一说,徐扬想了想,京师那两位先生不可能来这里,随即想到的就是骗子,不由怒道:“哪里来的先生,我家老爷命犯孤独先生早就仙逝了,无有无有的。”
见徐扬这么一说,那差役掉转头就冲着那老书生骂道:“混蛋!你敢冒充我们徐大人先生。”说完就要打。
老书生退后几步道:“不可啊。你打我不得。”
徐扬听到老书生说话的声音心中一惊连忙道:“住手,住手!有先生,有先生。”
那作势要打的差役强迫自己那下冲之势的拳头收敛,拖住那老书生的双臂谄媚道:“里边请,里边请。”
老书生指指这个差役的鼻尖,摇头笑笑不说话。
迈过大门走进了这院子之中,见徐扬木讷的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不由笑道:“小羊,许久不见了。”
徐扬见到他不由脸红,尴尬的赔礼道:“小子不知道先生到来,冲撞了先生,望先生恕罪。”
此人便是徐秀族学中的开蒙恩师,老秀才是也。
听他道:“不妨事的。徐秀呢。”
“老爷正在后院问询当事人。”
“噢噢,不妨事。我等等他好了。”
“先生里边请。”
…………
“懒龙,替我掌灯。”
“是。”
天色已经昏暗,徐秀整理好明日审案所需要的依据判词,便走向后院,因为伏娘的缘故,他这几日只好住在前堂。
自那日得了成国公的背书,徐秀也不着急,有婚书,这案子已经可以断,经过两日的休息,伏娘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徐秀在伏娘暂住的屋子外面,敲了敲门道:“伏娘,明日就要开堂结案,有了你的口供才好落案。”
见里面没回应,徐秀颇有底气的道:“你不要惧怕那个魏国公,自有本官与你伸冤。”
见他如此说道,懒龙不着痕迹的笑了一笑,果然没有看错他。
里面悠悠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道:“说话的可是徐大人?”
“咳……正是。”徐秀一听不由同懒龙对视,低声道:“弄了半天还不知道我是谁?”
那懒龙也很是配合,高声道:“不是徐大人,敢这么问话吗?”
见他如此贴心,徐秀那骨子里的腐朽思想又一次被点燃,得意的点点头,同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不由想道:看来咱也能抖抖这官僚气派?
房门开了,虽然已经见过她几次,徐秀还得承认,这伏娘真是貌美,眉宇之间又很是坚毅,每见一次都是那般的惊艳。
将徐秀同懒龙迎进屋子,伏娘看着他道:“听大人所说,此案已经真相大白了吗?”
徐秀摆弄了一下手中陆深提字的苏扇反问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伏娘低身行礼道:“不知大人如何发落。”
徐秀道:“将你判给成国公二子朱麟朱公子。”
伏娘垂眉道:“那徐鹏举呢?”
“抢亲,行凶,自当严惩不贷。”当然,这位徐鹏举公子是不可能真的严惩不贷的,徐秀也只是说说而已。
“那魏国公呢?”
“纵子行凶,知法犯法,自然罪加一等。”
好吧,徐秀也不由腹诽自己的假,自己要真能判了魏国公还至于被逼的这么惨?
伏娘抬头盯着他道:“大人,您此言差矣。”
“本官自然判……你这是什么意思?”徐秀还以为她会很赞同自己的判决,不由道。
伏娘道:“我与徐鹏举自幼定亲,伏娘遭难,鹏举救我,怎能说他抢亲?”
徐秀笑了一下不言语,听伏娘继续道:“魏国公伸张正义,护持军威。怎能说他纵子行凶。那朱麟依仗权势强抢民女,你却是是非不分,偏将我断配与那狗贼。”
伏娘道:“呵,奴家明白了。那成国公对你礼遇有加,那魏国公对你不平,分明是公报私仇,以消魏国公怠慢之怨。”
伏娘纤细的玉指指着他道:“你天理何存,公道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