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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一下子急得舌头打结,“曹家,有钱!明年,一定!会换船!”
嗯...
真是个朴素的草原人啊。
凿洞,船沉了,人不也死了?
只是...
这妇人对曹家的判断倒是蛮正确的...
这些东西,曹家确实是一年一换...几乎不会留着翻年...
含钏看了眼那妇人,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胁迫你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吗?”
妇人发着抖,使劲摇头,“不!不知道!但奴母亲,在那个人,手里!奴母亲,还在北疆!南部!南部部落!养马!”
含钏转头看向固安县主。
背后之人,在北疆有势力,否则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妇人的老母亲,更不可能拿她母亲来威胁她;背后之人,在北京城也有几分交际,否则也不可能知道曹家宴请时喜欢划船。
一个既在北疆有势力,又在京城吃得开的,还能有谁?
含钏在固安县主的神色中,看到了一个相同的猜测。
临到傍晚,曹醒下朝,含钏炙了一只羊腿子肉,满满地放上了孜然、辣椒面子、葱、盐,切成小块儿小块儿地算是给自家嫂嫂过过嘴瘾,以慰芳心。
曹醒本不爱吃烤羊肉,却也陪着固安县主吃了好几块。
固安县主长话短说,把今日之事告诉曹醒和薛老夫人,“...也不知这颗棋子是什么时候插下的,或许是我买了人后,对方下大力气挖出了软肋,也或许是一开始就安插进来的钉子,我给了那妇人五十两盘缠,让人把她送到冀州去,是死是活,都看她自己了。”
曹醒面上的笑渐渐收敛,“曲家,当真是有些心胸。”
曹醒也觉得是曲家。
含钏埋头喝了口茶。
“从你回京,还未出嫁就开始布局,要杀你。”曹醒目光中翻涌起滔天的恨意。
杀父弑母之仇,企图杀妻之仇,一报接一报都要还的!
曹醒没再说话了,第二日便传出户部侍郎常自清弹劾曲赋任西陲军将帅时私吞军粮,手脚不干净,甚至甩出了十余年前朝廷向西陲军的拨款账簿。
足足八十余万两!
朝廷哗然!
十五年内,无人弹劾曲家,不止是因为曲贵妃和三皇子,更因为曲赋带领西郵军立下的赫赫战功!
值得一提的是,常自清是左家老爷子的得意门生,是左老爷子一手提起来的爱徒。
与此同时,从曹家传出含钏游湖落水,患了伤寒的消息。
齐欢和张三郎成为上门来探望病人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