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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帝刘彧赐死,褚渊和姝颜一同出现长乐宫,山阴公主抱着弟弟的尸首痛哭,身侧是拿着长剑的褚渊,身姿如松,面若朗星,那长剑如虹,不染一尘,剑尖滴着大滴大滴浓稠鲜红。
导演吩咐试镜开始。
只见苏小晚突然冲了过来,像此处就是长乐宫,苏小晚骤然出现门口,看到地上的刘子业的尸首,脸色瞬间苍白,如同失了魂魄般。然后苏小晚颤巍巍地踏入宫殿,像是一步一步踩在了放空的深渊,接着一声凄厉的嘶吼声响彻大殿,像是穿越亘古的回音。
“弟弟——”
苏小晚猛然一个跟头,趴在地上,将地上的尸首抱在怀里,所有的眼泪如同喷泉汹涌直下,汇成一句哽咽的声音“是姐姐对不起你啊!阿业!”
哭了约摸大半小时,歇斯底里的苏小晚骤然起身,一双水眸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尸首旁白衣胜雪的男子,那水眸似乎是想要流尽此生痴恋,痴痴地望着眼前如同如山高远的男子。
她美目流盼,颤悠悠地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声音低哑而凄楚,水眸里氤氲着泪花,却不肯再流下。
她步步紧逼。
“如果不是你骗我送给陛下锁魂香,他就不会日日被鬼怪纠缠,是不是?”
“如果不是你骗我放走姝颜,她就不会去通知刘彧里应外合逼宫,是不是?”
“如果不是你骗我你不爱她你爱的是我,今天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她笑了,唇角漾起一朵丁香般清幽的冷香,很温柔,很迷离,带着丝丝痴缠。“褚渊,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
似乎是听到不满意的答案,苏小晚娇若春花的眉心一蹙。
下一秒,她的声音陡然转厉,“褚渊,你好狠的心啊!”
然后顺手摸起一把长剑刺向姝颜。
然后动作,却有人比她更快,似乎是一把长剑由后背刺入,正中她心窝。
她笑了,如同曼珠沙华陨落在荼靡尽头,眸间三千繁花,尽数成灰。
然后身体轰然倒下,睫毛轻颤,道尽世间愁:“褚渊……我山阴公主刘楚玉,生来尊贵,却因你甘愿卑微若凡尘,这辈子……我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你…”
良久。
恍若一个世纪般漫长。
一道热烈的掌声响起,苏小晚一个人的独角戏终于落幕。
苏小晚听到掌声,才从那种混合了国仇家恨和爱恨情仇的悲烈情绪中恢复过来。
“小晚,你真厉害。”许栀第一个上前来,抱着苏小晚,拉着她走到导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