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章节 263（高潮）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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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派人送来礼物问候。

    正因为如此，乔翊升渐渐成了伊百合守护神，伊百合也开始习惯他、依赖他、信任他。

    年幼时候懂得了多少呢？自然是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

    或许就像伊百合常常喜欢抱着那个娃娃一样，那是母亲生前买给她后一个娃娃，那个娃娃坏了，然后恰好长得像娃娃一样乔翊升出现了，他可以跟洋娃娃一样那个家里陪着她，保护她，于是她就喜欢他了。

    有乔哥哥保护感觉，让伊百合觉得很安心，她喜欢他抱着自己陪她聊天，也喜欢他事事都顺着她、体贴关怀自己感觉，而不像那三个恶魔那样，总是喜欢捉弄她、欺负她。

    她依赖他、相信他，把他当成这个世界上关心她亲人。

    而乔翊升，从小就贫民窟里长大，他是孤儿，无父无母。是被拾荒婆婆捡回来，养大。

    小时候，祖孙俩相依为命，常常不能填饱肚子，食不果腹生活让他童年苦不堪言。

    后来他稍微长大一点后，就开始半工半读到处打工，送早报、送牛奶、帮杂货店送货、帮饭店涮盘子送外卖。

    什么累活苦活他都做过，只为了能填饱他跟婆婆肚子，然后再攒些钱来可以去上学。

    因为家里太穷，他又过早接触了社会，从小就遭遇过太多冷眼。

    深知人情冷暖他，那个婚礼上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那个跟他一样被遗弃、孤单、失落小女孩伊百合，他忍不住对她伸出双手，并且承诺以后要照顾她。

    她那个家里跟他一样，都是寄居可怜虫，管她有亲生爸爸，可还是要看那两个女人脸色。

    每次他见到伊家两个女人欺负她，他都会挺身而出，保护她。

    对乔翊升来说，他过去人生里无不渗透着歧视跟冷眼，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被人需要过。

    突然有一个长得漂亮跟公主似小女孩喜欢他，依赖他，还亲昵把他当成了自己亲哥哥一样唤他，他自然而然就对她打开了心扉。

    乔翊升年幼时候贫民窟生活地方确实很破，不足八平米房子，每当刮风下雨，就摇摇欲坠，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会下小雨。

    纵使那样，年幼乔翊升，和苍老婆婆生活也很好，所谓好，就是乐。吃糠咽菜，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西装革履打扮男人，说要带他走。

    他扭过头去，年迈婆婆对他点头，然后将收拾好包袱挎他身上，告诉他，“翊升，这个男人可以给你富裕生活，你跟他回去，要听话，不要惦记着我这个老婆子。”

    “婆婆不跟我一起走吗？”

    “婆婆住惯了这里，不想动了。”

    他死死抱住婆婆，“你不走我也不走。”

    婆婆厉声道，“你想拖累死我这个老婆子吗？翊升，婆婆养不起你，你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跟着我住这个贫民窟里受苦，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待这吗？现好不容易乔先生不嫌弃，你点跟他走，他会来认养你，极有可能知道你亲生父母下落！”

    乔翊升眼泪直眼圈里打转，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让自己哭出来，声音却有一些哽咽，“婆婆，我会常回来看你。”

    黑色轿车滚滚而去，贫民窟小路上尘土飞扬，年迈老人追着车跑了好一会儿，可是她速度怎么赶得上汽车，直到汽车变成一个斑点，终看不到了，她才停下。

    乔翊升坐车里，他不敢回头去看，只是用力咬住腮帮，强忍着眼泪。

    他发誓，将来总有一天他要出人头地，回来孝敬婆婆！

    那个妖娆女人，依偎那个西装革履男人身旁，她一直盯着乔翊升看，突然一把抢过奶奶给他包袱。

    乔翊升死死瞪着她，女人他怒视下打开包袱，里面只有几套破旧衣服，一双漏脚趾球鞋。

    女人像是沾染了什么晦气一样，迅速丢开，咒骂道，“还是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就是这些个破烂。扔了吧，带回去丢人。”

    “还给我！”年少乔翊升一字一顿，声音稚嫩，但是透露着冰冷，震慑了那个女人。

    “我就是不给你怎么着，要不是我们，你现还能吃上一口饱饭？还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女人不依不饶。

    两个人僵持着，后还是那个西装革履男人，瞪了一眼那个女人，沉声道，“让他留着吧。你对待别人孩子就是这个态度？那以后对我女儿也会是这样？”

    女人连忙赔笑，身子加柔软，“不会，我很喜欢百合啊，你要是跟你家里那个黄脸婆离了婚娶我，我会对她很好。”

    乔翊升就坐一旁，用力抱住奶奶给他包袱，对女人说法嗤之以鼻。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小三，居住西装革履男人给她买房子里，还带着一个女儿，她们都是见不得光。

    那个西装革履男人把他带回来以后，就花钱供他读书，给他吃穿住地方，只是他平常很少回来。

    那个妖娆女人总是抱怨，嫉妒着男人家里老婆，一开始心情不好时候，还经常会迁怒于他。

    只是随着乔翊升越来越大，身材逐渐高大魁梧，女人再也不敢再轻视他、教训他，甚至还有点怕他。

    就连那个妖娆女人也不知道，为何她男人一定要她收养这个贫民窟里穷小子。

    直到那个西装革履男人老婆去世，那个妖娆女人终于得以翻身，摇身一变成了那个家女主人。

    而乔翊升也正因为这样，才认识了伊百合。

    乔翊升眼里，年幼伊百合是个倔强小女孩。

    即使她家里吃了苦头，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她还是个细心小女孩，注意到他很宝贝他那双破球鞋，于是买了一双一模一样球鞋递给他。

    “乔哥哥，你这双球鞋破了，不能穿了！我买了一双跟你换好吗？”

    她想了想，又摇摇头说，“不行，那是你婆婆送给你，我还是不要了。我这双送你，你婆婆给你你留着，偶尔拿出来我们一起看看。不要弄坏了。”

    乔翊升扯唇对她笑，那是伊百合见过干净好看笑容。

    乔翊升长得好看是事实，所以围着他女人，就跟苍蝇一样，伊百合怎么哄，怎么赶，都还是络绎不绝。

    乔翊升看着伊百合发飙样子，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伊百合恼了，指着他说：“乔翊升你很得意是吧，你这是勾三搭四，不学好，我要去告诉你婆婆。”

    乔翊升挑挑眉，“你还不是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认识那三个男生追你吧？”

    伊百合愣了愣，反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单哥哥，藤哥哥，寺哥哥？”

    乔翊升哼了一声，语气酸酸：“难道不是吗？”

    伊百合疑惑皱眉：“我只把他们当成我哥哥啊！”

    乔翊升无奈叹息：“但是他们未必把你只当成妹妹！”

    “他们不喜欢我，他们就喜欢身材性感火辣大美女，只知道欺负我。”伊百合委屈嘟嘴。

    乔翊升却笑嘻嘻摸了摸她脑袋，语气轻柔道：“百合，以后我不理那些女人，你也别理你那三个哥哥好不好？”

    “为什么？”

    “就只有我们两个不好吗？”

    就只有他们两个，没有那三个恶魔，伊百合突然就笑了，这主意似乎真很不错呢。

    正月十五那天，他们两个人偷偷溜出了伊家，坐了好几个小时火车，到了婆婆那里。

    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就不灵光，伊百合和乔翊升叫了好几声，老人家也没听到。

    后来总算是看见他们，一手拉着一个人，满脸笑意，皱纹深深地堆积着，一张饱经沧桑脸，蜡黄皮肤，枯瘦又苍老手，一身破衣烂衫，让人看着心里酸酸。

    伊百合和乔翊升买了很多菜，还有几盒补品，一股脑塞给婆婆。

    老人家心疼钱，直嚷嚷让他们退了。

    乔翊升抱着老人，笑嘻嘻说：“婆婆，你怎么还嫌弃起孙子来了？孙子心意你要不要吧？”

    早婆婆将他捡回来时候，乔翊升就暗暗发誓以后要把婆婆当成祖母一样对待，而之前那些年，他们也确是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其实乔翊升之前带过伊百合来过几回，后来他们经常偷偷一起跑来，每次都带很多东西，老人家都锁柜子里，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用，这是受过穷老人通病，年轻时候苦过累过，节衣缩食，等到老了，就算是有吃了，她也不会吃，把好东西留给子孙们吃，要是子孙一直不来，那么就留着，等到坏了时候，才后悔，然后再吃掉。

    正月十五元宵夜，家家团圆日子。

    可是伊家那座大房子里，乔东方带着凌波丽跟乔妍玉一家三口去参加豪华晚宴去了，家里就只剩下乔翊升和伊百合，所以他们商议了一下，才决定跑到婆婆这里。

    祖孙三个围着土灶，等着水沸腾，然后扑通扑通往锅里下汤圆。白白圆圆汤圆锅里沸腾，明明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乔翊升和伊百合还是期待满满，盯着锅，只差流口水了。

    婆婆被他们样子逗乐了，捂着嘴笑。

    汤圆漂浮水面上，这就算是熟了。婆婆用勺子盛出来，刚好一人一碗。三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吃不亦乐乎。

    每年十五晚上都有晚会，八点开始。照理说这之前还会放烟火，可是贫民窟那种地方，放那个很少，乔翊升和伊百合来时候，买了一大把烟火棒。拉着婆婆院子里，看着他们放烟火。

    小小烟火棒，点燃前面纸，呼啦呼啦着起来，然后刺啦刺啦声音，用力摇啊摇啊，烟火棒黑夜里变成一个光圈，像天使光环。

    两人放了足足一个小时，婆婆惦记着晚会相声，就进屋了。举着破旧收音机，贴耳朵上，每每听到好笑地方，都会张着嘴笑，牙齿已经没有几颗，只剩下牙床孤零零。

    伊百合看着心里莫名难过，拉着乔翊升出来，坐院子里，提议道：“要不我们给婆婆买台电视机吧！让老人家开心开心！那个收音机破成那样了，早就该扔了。”

    乔翊升看着她神色突然就变了，目光有些寒冷，“你少自作主张，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了？那收音机就算再破，也不许扔！”

    他说完愤愤转身进屋，伊百合愣住了，自己哪里说错了，他怎么火气这么大？记忆中那还是乔翊升第一次对伊百合发火，因为一台收音机。

    乔翊升进屋陪着婆婆听，婆婆还问伊百合去哪了。乔翊升没吭声，就跟着笑，听到好笑地方，总是笑得很夸张。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伊百合进来，其实乔翊升早就后悔了，自己发什么火呢，她又没错。出去寻她，门口凳子上早就没有了她踪迹，他有些心惊了，沿着路找了很远。后路口发现了她，她一个人默默正蹲地上，用力揉着脚。

    “百合。”他叫了一声，然后走到她身边蹲下去。

    伊百合就像一个溺水人，突然见到了船只一样，撅嘴迎了上来：“你总算来了，我脚扭了，走不了路了。”

    乔翊升伸出手，轻轻帮她揉脚，动作轻盈且温柔，“疼吗？”

    伊百合咬着唇，疼得呲牙咧嘴。

    “你不生我气了？”她弱弱问了一句。

    乔翊升不抬头，依然给她揉脚，手上力度适中，伊百合由初疼痛难耐，到后来只有一点痛了。

    乔翊升揉差不多了，背对着她蹲着，“上来，我背你回去。”

    伊百合趴他背上，突然觉得，抱住不仅仅是哥哥脖子，好像是抱着太阳一样温暖。

    良久乔翊升突然说：“那个收音机，是婆婆丈夫留给她唯一东西。”

    伊百合没想到会是这样，心里划过些许愧疚。

    乔翊升又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金钱买得到！”

    伊百合懵懂点头，就觉得乔哥哥说很有道理。

    他们回来时候婆婆已经睡下，所以两个人也不敢大声，不敢有太大动作。

    破旧房间里只有一床火炕，中间拉了帘子。婆婆睡了一头，剩下留给他们。

    乔翊升拧了条毛巾，给伊百合热敷。她很怕冷，加上伊家室内有暖气，这会跟他来到这里，一双手，早就冻得通红，遇到了热气，有些缓过来，开始发痒。

    乔翊升就握着她手，开始给她搓手背，过了好一会儿那种痒痒感觉才消失。

    躺炕上时候，从小娇生惯养伊百合自然是不习惯，她睡不着，乔翊升就隔着帘子伸过手来，紧紧握住她手，两个人絮絮叨叨聊了好一会儿，才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伊百合脚就已经不疼了，她匆忙收拾了会，两个人就去等车，婆婆自然是舍不得，但是又怕伊家那边知道了不好，就叮嘱他们，以后没事不要来了。

    长途汽车让伊百合觉得想死，枯燥无味，想睡，又太颠簸，不睡又不知道干什么。

    后来嚷嚷着让乔翊升给她唱歌，乔翊升皱了皱眉说：“车上这么多人呢，这样不好，会吵到别人。”

    伊百合就是不依，可怜巴巴看着乔翊升。乔翊升拗不过她只能答应，伊百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已经到家了，又是乔翊升背她回来。

    他刚将她放床上，伊百合就醒了，揉着睡眼说：“怎么到家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乔翊升有些无奈笑了笑，“叫了你好多次了，你就是不醒，你看看你我背上流了多少口水。”

    伊百合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

    她这个样子可爱极了，乔翊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就俯下身去，她唇上，吻了一下。

    伊百合瞪大了眼睛看他，嘴唇就像是被电流击过一样，苏苏麻麻。

    乔翊升也愣住了，但是也只是片刻，他就恢复了平常，对她笑：“晚安。”

    晚安？这还怎么睡得着？少女时代，对爱情本来就是懵懂，乔翊升那不明含义一吻，烙伊百合情窦初开记忆里，从此以后，两人关系有了微妙变化。

    学期放假那一天，单哥哥、藤哥哥、寺哥哥都回国来看她。

    那时候，乔翊升正楼上给伊百合补习英文。

    等他们下楼时候，就看到乔东方被他们三人哄得好像很开心似得，哈哈大笑！

    只是伊百合再见到这三个恶魔，却是认生了。

    不光是因为他们很久没见面，也是因为这三个恶魔从国外回来，变得比以前加英俊潇洒，尊贵不凡。

    伊百合一见到他们，就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

    何况他们那深邃不明眼神，直勾勾盯着她，让她觉得害怕，下意识就躲到乔翊升后面。

    倒是她姐姐乔妍玉，特别喜欢这三个恶魔，总是围绕着他们打转。

    后来，姐姐叫伊百合去厨房帮忙，别老跟乔翊升后面当跟屁虫。

    等她们端出水果时候，却见不到乔翊升和单哥哥。

    姐姐说要去找，伊百合也跟了过去。

    她们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后来，伊家后花园里找到他们。

    他们两个人……好像正打架？

    乔翊升抓着单哥哥衣领，脸都气红了。单哥哥只是站那嘲弄笑。

    嘲笑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姐姐跑过去分开他们，伊百合下意识跑去了乔翊升身边。

    单哥哥阴沉眼神立即盯着她看，这次眼光比以前让伊百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