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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舞讴,甚至是相卜从医,无一不习,却不代表她连几个常见的字也不识得,心中恼怒明溯忽悠与她,便嗔道:“就这些鬼画符的东西,也能称之为典,那我随意在地上尿上几道还不全成了经。”说完便觉得自己言语不雅,羞红了脸,却犹自愤愤不已。
“如此,便劳烦去尿上几部经给郎君我瞧瞧。”明溯促狭地言道,却放下那树枝,径直掏进了裙子之中。
胡敏大急,拼命地挣脱了几下,却被明溯大力地按在怀中,只得猫叫般地抗议了一声:“你这是白日宣淫。”想想自己这郎君连那菜地之中都能掀翻了自己,此时尚在室内,又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于是,便认了命,但还是不甘地提醒了一句“那外面的院门还没关上呢。”
“没甚么要紧之事,那谁还会来找我。”明溯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横身抱起胡敏大踏步便往那里屋行去。
就在此时,忽听屋外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了进来:“阿嚏。”
屋外之人这个巨大的喷嚏,惊得梁上积灰飒飒直落,墙上陈土烟尘四起,胡敏惊悚的赶紧从明溯怀中跳了下来,飞快地躲进了那门帘后面,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明溯本来斗志昂扬的小弟弟受了这下惊吓,顿时萎靡不振,迅速将高昂的小头埋了下来,悄悄地直往那裤管中间钻去。
明溯才调动起无边的原始冲动,就这么生生地被惊扰断了,顿时欲火下沉,怒火中少,梗着脖子,铁青着面,不善地出了里屋,拉开了那外面的屋门,刘元起正转身往院外行去,听了声响,回头看见明溯出来,稍稍有些意外,遂停下步子,禀道:“本以为亭君不在,正待出去。”
“你明知道我,都弄出那么大的声响,还装什么装。”明溯眼神犀利又怨毒,恨不得把那刘元起一脚踹出院去。
“属下没装,确是身体有恙。”那刘元起知道明溯意见甚大,却还是执着地将来意说了出来:“罗楼里中有人家走散了一头牛,适才来报……”
“你说什么?一头牛,难道让我去帮他们找。”明溯不禁以为手下这人脑袋进了水。
“是的。”刘元起好不退缩。
“你可以出去了,以后没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就不要来烦我。”明溯嫌烦,挥了挥手,转身便欲进去
那刘元起却不动身,坚定地站在那里。
“你还不出去!”
“属下职责在身,望亭君见谅。”前面月考过了六次,曹仁以三次夺冠,被明溯任命为求盗,原来亭中诸人由于要留在军中任职,便索性大换血了一轮,这刘元起便是那次补充进去的亭卒。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该去哪里寻找那牛?”见那刘元起不识相,左右小弟弟尚无反应,明溯便留了下来与他计较一二。
“依规,此事应由亭君与求盗大人商议确定。”刘元起也甚是老练,一句话就把皮球踢了回来。
“我现在是西山的庄主,此地不是亭舍。”
“今日却非休沐之日,若亭君不在办公,则应向县里休告才是。”
“此地亦是本亭之地。”
“既在任中,那亭君自应理会亭中诸事,而不是大多精力全部放下西山建设之上。”
“缉盗、拿贼、巡防……我事情多着呢,没空去找那头牛。”倒不是和刘元起拗劲,而是自从选入了亭卒之后,这刘元起便变得奇怪了起来,丢鸡少狗,忘锄断犁,邻里吵闹,事无巨细,甚么都赶来向自己禀告一下。属下勤汇报这本是件好事,奈何,每次,这刘元起都会明嘲暗讽似的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还是亭长,长此以往,也不由得明溯不心生疏远。
“缉盗自有求盗来做,敢问亭君,可知亭长职责中还有治理民事。”
“西山重建便不是民事?”
“是。”
“既如此,还啰嗦甚么。”
“然邑西不止西山一庄,西山也非是亭君之亭,亭君身为十里八庄之主官,岂能为了偏一庄而舍全亭。”
见其无法理喻,明溯索性便不再多言,淡淡地吩咐了一声:“如此,则由你去那罗楼一行,将那丢牛一事调查清楚,若是可能,便帮他们找回那走失之牛吧。”
“喏。”刘元起微微一揖,转身行了出去。
明溯冷眼望了那远去的身影一眼,心中泛思起那郭贵对此人的介绍和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