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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流浪汉!你做了什么?”农夫的怒斥让他回过神来,他看到那个中年农夫站在栅栏外对他喊道,手上拿着雪亮的伐木斧,腰间还挂着几只锈蚀地沾血铁夹子。
当他看到那个农夫时,他明白了让自己备受折磨地饥饿感源于何处,他似乎能听到农夫体内心脏的有力跳动,似乎能闻到农夫动脉内甜腥的鲜血和肌腱生肉的鲜美味道。看到他,吴则不由流出一串恶心的涎水。
一种基于本能中对生者憎恶的食欲抓住了他,这种欲望让他与最低等的野兽无异,他张牙舞爪地撞烂低矮的栅栏冲了过去,嘴里发出不明意味的低吼。
一下,两下。农夫一把抓住吴则的衣领把他贯到地上,用斧子抵着他的脑袋,两下就解决了他。
他现在明白了那种饥饿感是什么,那是对血肉的食欲,更是死灵对于生者的憎恨。他不知道的是他因为没有完成完整的亡灵转化,以至于无法自发地转化负能量以抵消那种饥饿感以及欲望。失去后续负能量及魔力维持的他将会如同战场上被限时召唤的死灵军队一般,时间一到就会崩溃消散。
他的脑袋抵在坚硬的泥地上,清醒过来的他已经放弃了挣扎,“杀了我!”他对农夫喊道。他不能接受自己那种如同低等野兽般的行为和欲望。如果以那种毫无理智状态活下去,沦为欲望和本能的奴隶,还不如现在就此结束。现在他觉得这个世界糟透了,糟糕透顶。死亡和恐惧从他来时起就追猎着他,没有一刻停歇。
农夫放开了与死狗一样的吴则,离他大概有三步远,他从怀中拿出一根硬邦邦的黑面包扔在吴面前。“离开这里,流浪汉,我不知道你中了什么邪,我帮不了你,但不要把诅咒带到茅戈林来。”他又凶狠的说道:“如果还在这里看到你,我会杀了你。”他警惕的紧了紧手中的斧子。
他没有理会农夫投食般的面包,他已经不需要那种食物了。他艰难地用单手撑起身体站了起来:“谢~”他想道谢却因为喉咙被粘液卡住以至于仅仅发出不明的嘟哝声。然后默默地走向了远离村子的荒野。
饥饿的折磨让他漫无目的的在荒野中,如同行尸走肉和游魂般游荡着。在太阳驶过中天时饥饿达到了临界值,有过禁食经历的人都会知道:在该进食的生物钟时期是最难熬的。当那一阶段过去后,身体应激体系将会适应没有营养物质循环摄入后的饥饿。也就是说饥饿感会被控制在可以正常承受的范围内。
勉强适应了饥饿感,吴则更担心自己下次遇到人类乃至新鲜的血肉时,能否抑制住那种非人的欲望和食欲。不过他并不是杞人忧天的家伙,或许在经历这么多之后他已经崩坏了,很多时候他什么都做不到。
自他接触那幅画起,一连串破事纠缠着他,被击碎心脏杀死,被沦为亡灵,被拘禁失去自由,还差点被改造成可怕的怪物,为了夺回自由他又失去了一只手还被诅咒,他被迫以亡灵的身份活下去还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寸寸腐烂。一种无能为力的脱力感让他觉得世界绝望而无趣,很多时候复仇也只是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罢了,他这个样子能活下来就是天主恩赐了,但。为了复仇!
如果神灵尚在,他或许是复仇女士、夜母最青睐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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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诣最高的巫师能从暴力中创出美感。
——永生者·墨冬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