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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住!”燕煜低吼一声。
太后有多寵胭脂香这个疯女人,他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也是他不得不娶了胭脂香的理由之一。
然而,一旦胭脂香以母后当年惩戒娍妃一事作为媒介,去向太后告了此状,那要倒霉的就不仅仅只是水玲落这么简单,只怕母后也要跟着受到牵连!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惩戒娍妃那事,确实是母后太过了头,且还是欲加之罪,最后以至于娍妃后来虽顺利诞下了一个小皇子,却因为惊吓过度,而导致了血崩,身体日渐虚弱,最后没几年就死了髹。
娍妃是太后亲自提拔起来的,对娍妃很是喜爱,故此,就因为此事,太后就愈发的不喜母后,甚至连母后早起去凤栖宫的请安都免了,就是不想再看母后一眼蠹。
现在这该死的胭脂香又要去挑起这根刺,太后绝对会迁怒母后,他自然不能让胭脂香前去!
现下他与母后都已经是在风口浪尖上了,再多一事,无疑是雪上加霜。
“太后老人家德高望重,让她老人家来评判评判,又有何不对呢?表哥。”胭脂香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该死的,他真是错看这个疯女人了,她虽然笨,却并不蠢,尤其不是遇到燕卿那野种的事,脑子根本清楚的很……燕煜咬了咬牙,将怀里的水玲落松了开,“你是东宫的太子妃,要立规矩自然是理所应当,何必还要去请太后老人家操、心。”
跪一跪确实死不了人,也伤不到肚子里的皇孙,何况母后和水玲落孰轻孰重,他还不至于糊涂到拎不清。
“殿下!”水玲落凄楚的望着燕煜这个薄情的男人,已经彻底对他绝望了。
他就这么把她轻易的交出来了,这么轻易!
“谁让你不听本宫的劝告,三番两次的以下犯上,该是受受教训的时候了!”燕煜漠然的甩袖冷哼。
身子一颤,水玲落笑了,低低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好,好……。”
燕煜,既然你如此薄情寡信,如此狠绝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
从此,我们恩断义绝,恩断义绝!!
边冰冷的想着,水玲落边朝朝地上那滩食物与碎瓷片混做了一堆的地方爬去,每一点每一步,她低垂下的眼神就更阴冷一分,撑在地上的十指指甲,一根根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生生的抠断。
上一次的羞辱,这一次的侮辱,我水玲落在此发誓,定要让你燕煜后悔!
“哼……。”胭脂香双手环胸,极尽讥讽的看着像条死狗一样爬在那一堆碎瓷片上每跪一步都惨叫一声的水玲落,身心都愉悦极了。
她胭脂香哪怕不爱太子,哪怕这个太子只是暂时的,都绝对不要再走母亲的老路,让一个卑贱低下的妾,爬到自己的头上逞威风!
冷眼旁观在一旁的燕煜,现在此刻想的,只有被胭脂香一个女人如此爬到自己头上作为而不能反抗的深深屈辱,双拳在袖子里捏的咯吱作响。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自己,再忍一忍就好,忍一忍就好。
忍到登上皇位的那天,他就可以把这些年所受的屈辱全部找回来,全部!
而看着水玲落的膝盖已经越发鲜血淋漓的场面,青禾只有咬着唇默不作声,不敢作声,唯恐让胭脂香想起自己来,吓得眼泪已经布满了一脸。
她的小主从来没有这么惨过,从来没有啊!
以后只要胭脂香这个疯女人在一天,又再没了太子的倚仗,这个东宫,以后她们主仆可还怎么活?
马车慢悠悠的驶向西南街。
呆在马车里,且依旧被某傻子桎梏在身下的胭脂雪,此刻倍觉度日如年。
“王爷先起来好不好,妾身好累……。”唯恐现在被这傻子压得流产的胭脂雪,从来没有过的央求道。
因为嗓音还带了嘶哑,令她的央求,听起来异常的惹人怜。
她的担心是不道理的,若是现在流产了,还让这傻子看见了,就算他傻,那她还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的。
第一次听胭脂雪的央求,燕楚自然是动容的,而且还很是心疼,但是他并没有就此就放开她的打算,只是把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左右,让自己身体的重量尽量不压到她的身上,执拗的逼问,“娘子认不认错?”
胭脂雪被问的莫名其妙,更不知所谓的错从何来,“什么?”
“娘子怎么可以在楚儿受伤不在家的时候,把其他男人给领进了门,怎么可以嘛……。”说到后面,燕楚的怒气已有偃旗息鼓之势,只是说着说着,却是透出了浓重的哭腔。
要不是这该死的魅音自己又冒了出来,他还差点把这档事给忘了!
他在摘星楼养伤养的无比难受,可是这该死的女人却在趁这个时候把别的男人弄进府,让别的男人鸠占鹊巢,这让他的面子里子往哪里放?这死女人究竟有没有把他当夫君,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还没死呢!
一头雾水的胭脂雪如拨开了云雾明白了过来,只是没想到燕楚会起了哭意,一时有些慌了手脚,着实哭笑不得的替自己喊冤,“王爷,殷王爷可不是什么陌生男子,他是你的皇叔。而且妾身并没有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把皇叔接进府,是你的父皇下旨提议的。”
这傻子真是的,怎么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她不要命的往王府里金屋藏娇似的!
不过,这事她确实真是冤枉的很,若她早知道师父另外的身份是这傻子的小皇叔,还想尽办法要往这燕王府里挤进来,那她定是要想尽了办法去阻止的。
给自己添堵找麻烦的事,她可不会傻到去干。
就算现在师父对她还算不错,似有冰释前嫌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与师父共处的那段最快乐无忧的日子。
但是师父这个人太过阴晴不定,今儿或许是个晴天脸,兴许明儿个就该是个暴风雨了,且还是最让人难以招架的那种。
正如秦管家所想的那样,师父确实是座供不起的瘟神爷。
听到这个解释,燕楚的心情总算是阴转多云了点,只是在听到胭脂雪说这个提议是父皇下的,不免心里开始对自己的父皇不满起来。
这个老头,兴许年纪真是大了,对他这个长子的好事没见做两件,倒是添堵的事情送来一件又一件,真是个老糊涂。
“别不高兴了,嗯?”见燕楚没了再哭的意思,胭脂雪忍不住抬手掐了掐他的脸蛋,水嫩水嫩的,手感倒是真不错。
她以前还真是没发现,这么个傻子,竟然还是个小醋坛子……
“哼,不许再有下次。”虽然对这女人总是把自己当小孩子逗弄的心态感到不满,但若是这样可以达到一定的目的,以及拉近彼此的距离,燕楚不介意一忍再忍。
“好好好……妾身定当谨记。”胭脂雪抿嘴一笑,眼里尽是寵溺。
拉过胭脂雪捏住了自己脸蛋纤纤玉手到了自己的唇边一吻,燕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霸道的宣布,“再有厚脸皮的要进来,娘子可一定要把他赶出去喔!”
除了魅音这个威胁,还有燕卿那个威胁最大的臭小子还在那里摆着呢!
万一这臭小子也是心血来潮要往他的王府里住怎么办?
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个未雨绸缪,哼哼,必须得做!
“好。”胭脂雪半点也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家里现在一个傻子一座瘟神就够她头疼的了,她若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再让别的麻烦进府。
终于满意了的燕楚咧嘴一笑,头低垂而下,唇凑到了胭脂雪的唇前,极近的距离,让彼此呼吸纠缠,四目相对,“那娘子,什么时候才把皇叔这死老头赶出去?”
因燕楚突然的迫近而感到有些不自在的胭脂雪,在听到傻子这话,着实是无语凝噎,哭笑不得,“王爷,这是你的皇叔,不是别人。”
真不知道这傻子到底是哪知眼睛看见她的师父是个死老头了?再怎么不待见,也不至于如此目无尊长的诋毁人家吧?
说来说去,到底都是拥有血亲关系的长辈不是。
居然还用赶出去这样不敬无礼的词汇,又不是阿猫阿狗,真是……
见胭脂雪只笑不语的沉默,燕楚生气的低头就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嘶……。”胭脂雪疼的微微抽气,张口就想教育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谁知刚一张嘴,却被这傻家伙的舌头给趁虚而入了……
两个人这般打闹下,时间过得极快,没多久的功夫,马车便已经到了目的地,一座雕栏玉砌的塔楼前。
车外的流苏用手里的团扇挡了挡刺目的艳阳,困难张开的眼睛仰望向了面前巍峨庞大的塔楼。
塔楼占地面积宽广,是普通人家十个四合院连成起来的大小,五个层面,乃一寸金的主楼。
每一层,都是在售卖不一样的物件,从下到上,依照衣食住行来分开排列。
而最上面的第五层,贩卖的便是每个月淘换而来的最是独一无二的顶尖奇货。
五楼位置有限,若无早先定下约好的金主拿上金帖,怕是连门都难以进得去。
“不愧是富甲天下的第一商,出手果真非同一般。”这样大的塔楼,流苏敢肯定,只怕皇宫里唯一的那座塔楼,长乐宫,都未必能有这座一寸金的主楼阔气奢华。
“庸俗。”早就到了一寸金的魅音,幽幽然飘忽到了流苏的跟前,拔高的身姿一下子就挡住了流苏欣赏塔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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