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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韦枷看到杜鹃换好衣物,朴素的白色无花纹连衣裙,手捧着两桶泡面。她手里还拎着个崭新的热水壶,空气中飘着泡面调料特有的芬芳。
他眼神忽闪地看了眼杜鹃,再看到自己坐着的床。作睡衣的T恤需要更换,不用去摸他也能感到,衣衫湿透紧,贴后背的感觉。
“没睡好吗?满头大汗?”杜鹃随意问道。
因着韦枷那声突如其来的大喊,她有些担心韦枷的状态。
他们现在需要超市这份工作,第一天上班迟到,肯定不会给人好印象。
“没事,没事……”韦枷喃喃自语,这句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昨晚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那场梦给他的体验,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对杜鹃提起了警惕。他有所顾虑,担忧杜鹃会像梦中的那样,娇艳的脸庞只是一层浅浅的人皮。
这是一个荒唐而怪诞的想法,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能非一夕半载地像是皮肤一样,戴着一张真实的人皮面1具。可韦枷就是深信着那个梦中的女人,不是他凭空幻想出来的,所以,现在他暂时还不能信任杜鹃。
杜鹃将手中冒着热气的泡面放下,走过来伸手想探韦枷的额头。
不会是发烧了吧?
韦枷却好像烫伤似的,直接躲开了杜鹃的手。
“你到底怎么了?”
杜鹃深深地不解,同时还带着不满看着韦枷。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韦枷半真半假地说道,他仔细注意杜鹃的神色,似乎想要从杜鹃面色如常的脸上,看出些许不同之处。
这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比较真实的噩梦。
他努力说实自己,将那个过分真实的噩梦,与现在这个没有异常的女友呆在身旁的现实,划开一道明显的界线。
“做噩梦了?你不是常讲自己胆大吗?怎么这次被一个梦吓到了?”
杜鹃却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噩梦。这对韦枷的身体不会产生危害,也不影响他们今天去上班。
所以,她调侃着打趣有些狼狈地腰杆挺得笔直,直挺挺在床上呆坐着的韦枷。
平常,韦枷指不定要斥责不守“妇道”的杜鹃几句,再治她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夜晚时分再跟她翻旧账。但是,他现在的心思,根本拐不到这件事。
他止不住在想,她的脸是真的吗?她真的没有在骗我?
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会不会只是她想给我看见的,而不是她真实的容貌?
趁着杜鹃转身的时候,韦枷突然开口道:“等下,别动!”
“嗯?”
杜鹃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听了韦枷的话,保持着背对韦枷的动作没有动。
韦枷趁机伸手摸向了杜鹃那纤细而嫩白的修长脖子,入手的触感仿佛是天鹅绒,有着人类特有的温度与皮肤细腻感。
“呀!”杜鹃吓得坐起来,然后回身白了他一眼道:“待会要上班呢!”
韦枷另一只手拈着床铺上拣的杜鹃的长发道:“沾了根头发。”
“怎么也不说一声,哼,吓到我了,你个坏蛋!”
韦枷只顾着傻笑,其实他在掩饰自己的庆幸。
看来昨天所做的仅仅是一个梦,只是它带给自己的印象过于深刻,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把现实与梦境搞混。
刚才他已经确认过,杜鹃的脖子上,并没有昨夜梦中手触的那个女人的脖子处皮肤的不协调感。
莫名他又打了个寒颤,因为他又想起那张没有皮肤覆盖的、裸露的脸。
弗洛伊德曾说过,梦是人的潜意识的反映。
他猜,自己潜意识里,过于在意杜鹃的离开。某一天,自己又变回那个孑然一身的单身大龄男青年,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而且,昨晚夜里的老婆婆咳嗽声,也是自己做的梦的另一影响要素。
“话说,我们昨天夜里,是不是醒来了一遍?”
“昨晚的风声有点奇怪,然后你半夜起床打死了只老鼠。”杜鹃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明明是他起床亲手打死的老鼠,一觉醒来却反问自己。
韦枷把身上盖着的薄被掀开,边走边说:“哈哈,我昨晚梦见那只老鼠在梦里跳芭蕾舞,真够荒唐的。”
他状似不在意地打哈哈,分散着杜鹃的注意力。
说着,他给自己找了身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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