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梦留风 序:易损物 6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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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来,傅敏装臭嗨情结的诞生绝对要比我早得多,当我情窦初开写“妖”进行精神**时,她已经在寻找艺高人了。短篇相比长篇有一个极大的优势,就是很容易避免暴露智商和情商上的缺陷,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意思。我很庆幸我给她看的是那本单名一个妖字的书,如果当时给她看的是另一本初中写的跟老师作对的书,估计就不是黑不黑的问题了,她很可能觉得我是个脑瘫跟我分手。她黑了我之后我一直怀恨在心,准备等她写完超能力后一次黑个痛快,结果她却跟我说,你小说我没收了,高考结束再给你。
我没想到的是,她不仅带走了我的小说,还被小说给带走了。之前对超能力故事我们就有很多构想,但因为尘虑萦心,总难以提笔。然而没收行动成功后,她开始入戏了,迷失在了一个四处皆框的世界里。我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以为是学习繁重导致的,加之后期关系破裂,若是显得大惊小怪反而有失偏颇。等我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一切却都没法挽回了,因为高考已经结束了。我想,如果我当初破罐破摔,纵身跃入火海,不要做人心切,很可能就不会任由她没收小说,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发展。过去了的事,总是说不清楚,我们最初用的是一种相互助长的气氛生活,从没想过会彼此折磨。这终究是纯粹爱情里一个难以避免的惨淡部分。
这部分的故事起源于一个傍晚。冬天已经结束,白昼越来越长,桥下行人逐渐增多,我们也很久没去了。放学后,回家的人回家,打饭的人打饭,离晚自习还有很长时间。她全天状态低迷,闷闷不乐,我看她不大想说话,也就没去讨没趣,到放学时她却把脸埋到桌子上睡了起来。我问她:“不舒服么?”她不说话。我又问:“要去吃饭么?”她摇了摇头。我就坐着发呆陪她。很快教室里人全走光了,又一会儿有人打完饭回来。她闻到味道就直起身来说了句:“走吧,饿了。”我们就去吃饭了。
也就是说,那时她还没到茶饭不思的地步,就算已经开始有了这种兆头,她也在强迫自己随波逐流不搞特殊。这种强迫令她忽而亢奋忽而疲软,亢奋时会用很快的语速说很多垃圾话,疲软时表演人格消失,即便是我也不想搭理。我还记得那天是几月几号,因为我们吃完饭去开了房,酒足饭饱思**,体验了人生第一次性生活。但我不记得吃了些什么,因为饭桌上很不愉快。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说到毕业以后的事,而且渐渐说到了旅游。我秀下限地说:“我们可以走一条文艺青年走的路线,去南方,先到大理,从丽江去香格里拉,再到拉萨,带着帐篷上路,把自行车拆了背火车上。”我说这些话肯定不是认真的,我自行车都不会骑,很大一个程度上只是为了打发掉时间。但她没事找事和我辩了起来。她说:“大理满街卖破烂,花五百块买了个能治癌症的磁石,带着石头到丽江,照脸就是一拨大雨,单车被偷了,等在旅馆里,鞋晒不干,也只得继续上路,到香格里拉天寒地冻,没带大衣,吃的不合胃口,逛了个公园,吸几口新鲜空气头疼欲裂,最后去到拉萨,映入眼帘一个石凳子,立马坐上去,一根接一根抽烟,旁边的老妇一个接一个磕头,互相觉得有毛病,今晚回去我就能写游记。”
我从来懒得跟人作对,何况是她,就算上课时教室里哪个位置传出一声巨响,同学老师咦咦啊啊,我也是头都不会抬一下的。然而这番话她比我先说出来,就容易显得我跟不上她节奏,这是我最怕遇到的事情,她愤世嫉俗,更不能让她觉得我也靠不住。于是我从她对面坐到了她旁边,我说:“我时常幻想着中头彩,但从来没买过彩票,我连彩票都懒得去买,却又一直觉得自己心里的号码要中头彩,还觉得就是这两天的事了,怎么办?”她不说话。
那顿饭结束后,我们进入了一种劳累不堪的状态。我在各种电影里看到过高三时期的恋爱,它们简单无脑,跟整个高三一样,我想不清楚自己为何竟会是这个样子。两人沉迷于一本小说,编一些丧B故事,负能量赛跑,比惨,不知道图个什么。我劳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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