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梦留风 序:易损物 6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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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劳累不堪,还不想表现出来,因为她也劳累不堪。她缀着我的胳膊走,我们不知道是在往哪走,总之没有回学校。有一段路好像是去桥的方向,但突然觉得已经厌倦那个地方了,又转到了另一条街。这条街其实也有很多人,而且有一排旅馆,看到这些旅馆双双感觉某件事终究来临了。我们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她侧过脸庞笑了一下,又转回来问我:“这边你住过吗?”我说:“我没住过旅馆,我没旅过游。”她又笑一下说:“那再走一走吧,也许有看上去更正规点的,不要留下不好的回忆。”
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我由于看过大量AV,有时表现出来的熟练让傅敏很委屈,毕竟我刚跟她说过我没住过旅馆。而她由于委屈,就故作主动,洗完澡后就一直不停说垃圾话,笑脸不断,像是自我安慰。开始后她说了句好难玩,我问怎么了,她却切换人格,再不发一语。然后咬着下嘴唇,妄图一声不吭,甚至屏住呼吸。某些时刻她会抓住机会喘几口气,喘完又继续憋着。这种莫测的无氧运动导致我有几分钟竟然在想她要是把自己给憋死我该怎么办。后来我在脑海里数数,想要避免因为没经验导致迅速而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这让我留下了不好的回忆。再之后我发现她有一部分意识并不在场,虽然走神时间很短。我还发现她很可能对我也有这种看法。我对这番理智很失望:我虽然很爱她,**却并非来自于精神,完完全全被智性屏蔽了,只剩下可悲的新鲜感。我虽然已经关了机,但想到一会儿还要回家,明天还要上课,后天还要考试,简直有种自尽的欲望。
结束后她赤身裸体坐成一个标准的直角在床上发呆,我从洗手间回来她还是这个姿势,幽怨迷茫。我觉得先穿衣服或躺下都显得不礼貌,只得陪她坐着,被子也没盖,坦诚相见。空调似乎坏了,很快冻得要失去理智。她沉默地低下头,我说冷缩了就是这样,她说那还要不要抱团取暖,我说我只有一个套,她说可是我要被冻死了。
我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她靠着我,也是一动不动,有种谁怕谁的意味。我们仿佛安静地坐了一个世纪,为了克制自己我只得把灵魂神游走了,只留下肉体在这里受寒。突然之间发现她哭了,简直无厘头。我怕她心存疑虑,就装模作样地说:“别啊,你这样就为了让我觉得自己很蠢吗?”结果她还是哭,梨花带雨,简直哭崩了,我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事,估计她也不知道。
有两件事我记忆犹新。第一件是我们上楼前,她轻声说:“你不准备去买个套什么的吗?”我说:“我有的。”她说:“呵呵。”第二件是退房时,不知从哪突然冲出来一个人说床单弄脏了要多收五十块,好像是学生旅馆的常态了,声音很大,弄得我们非常尴尬,完全不能讨价还价,她又说:“呵呵。”
离开旅馆后晚自习还没结束,但我们的状态是不可能再看得进去书了。我回教室拿两人书包准备放学后直接回家,她就去琴房等我。到琴房发现她又蹲墙角里哭,灯也没开,赶紧过去坐她旁边,她就把头顶在我身上哭。我听了一会儿彻底听腻了,说:“你回去眼睛这么肿怎么交代?”她说:“被强奸了。”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低头把脸盖在她后脑勺上,双双像断脖子鬼。房间的黑暗变得越渐浓稠,她的哭声也越显绵长,我闻着她的头发香味,有种闷死自己的快感。
再后来她哭歇了,说:“你不觉得我像个女鬼一样吗,披头散发嘤嘤嘤的,这里还有回音。”我说:“是有点像。”她抬起头来故作恐怖地说:“现在要跑还来得及。”我笑着说:“不然你要怎么样?”她说:“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我从书包里摸出一把跳刀弹出刀刃递给她,流露出痞子特有的大气,我说:“你把我心挖出来以后别怕,我看着你走出去再死。”我说的时候已经入戏了,我甚至想到化作厉鬼也要罩着她不被警察抓到。结果她把刀扔我书包里又开始哭了起来,她说:“以后你还会不会这样对别人,真想现在就杀了你。”我说:“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再像这样对别人了,我已经死在这里了。”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实在是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