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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68.com,最快更新不见江山见尘烟最新章节!

    温庭筠有诗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入了骨血的思恋,到此时此刻才明白。

    “大胆草民,见了王爷,还不跪下!”,小厮回头,朝着呆怔的辰砂低声呵斥,怕她没见过权贵,莽撞失礼之下牵连自己。

    这声斥责,打破了青鸢和辰砂之间的僵持,像一柄利剑,划破了周遭的寂静,男子们调笑的声音,逐渐从远处的湖光榭传过来。

    辰砂惊醒过来,朝着对面的青鸢使了个眼色,尔后俯身跪在地上,依着小厮的模样,低头行礼。心知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料到周遭定会有不少的暗卫耳目埋伏,稍不留神就会落人把柄,陷入险境。

    他身穿象牙色织金圆领袍服,领缘袖口均以银线织绣出细密的云纹,前襟的浅金丝线勾勒着团鹤,腰间束白玉带,头戴乌纱冠,周身再无缀饰,透着清逸雅致。

    艳阳明媚,看着心心念的人,眼眸粲如星辰,像藏匿银河浩瀚般神采熠熠,衬着面庞愈发丰神俊朗。上次夜探靖王府时,适逢浓雾胧月夜色浓,又惧怕和戒备着侍卫察觉,并未仔细将他看清。这回晴天白日之下,才觉着他是变了些模样,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秀美,添了几分清冷出尘的气势。

    身姿瘦削却挺拔,英气卓然,眉目流盼之间,仍见绝世姿容,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就似是凤凰落凡尘,仿佛多瞧上一眼,都成了罪过。

    “想不到马府都沦落成了这般光景,什么三教九流都能入得园来……”

    小靖王开口不善,虽声音似清泉般凛冽甘美,可话中的不悦讥讽,任是谁都能听得出,他这是在怪罪小厮挡了他去路,亦是在嘲笑马府待客不周,上不得台面,不懂贵族礼数。

    “小靖王恕罪……”

    小厮将头埋的更低,恨不能扎入鹅卵石拼花地中去,冲撞了小靖王本就够麻烦了,这会儿听见男子们的谈笑之声也越来越近,想是府中的公子少爷和客人从湖边游园归来内院。若是发现他将陌生的民女带入府中,必定少不得旁生枝节,自己的主人也会责罚惩治他办事不利。

    未曾理会跪地瑟瑟发抖的小厮,贺兰焉却是放弃了先前要去的路,反倒转身走向湖光榭的方向,迎着谈笑声而去。

    趁着档口,小厮慌忙起身,拽起辰砂小步跑向假山丛,他心中有自己的盘算,既想快些脱身,免得撞见主子,且又不能显得太过仓皇,惹不相干的人注目。显见得,辰砂跟小厮要去办的事情,是必须避讳旁人的。

    待到二人才闪身躲避进了曲径通幽的太湖石林,就听闻谈笑声已经到了身后,其间以一男子的嗓音格外张扬聒噪。

    三五个锦衣华服的公子,从曲折回廊中缓步前行,为首者年纪大约二十出头,一身绛红色锦缎狮子纹广袖袍服,头戴碧玉紫金冠,生得俊眉修目,仪表堂堂,嘴角噙着一丝不屑的笑意,颇有几分邪魅狂狷之态。

    “筵席就要开始,小靖王爷这是要往何处去?”

    他伸出手臂,拦住了贺兰焉的脚步,这人正是太傅马晋的三子马光赫,容貌虽英俊,可性子却放纵乖滑,平日流连烟花酒肆之地,淫□□女、豢养戏子娈童无所不为,在京城郊外占地百亩盖别院,奢靡挥霍,声名狼藉。

    贺兰焉还未曾开口,却有一人□□话来,这人穿着朱红绣蟒的锦袍,头戴金丝明珠冠,绛紫色垂穗悬在耳畔,身形单薄,容貌俊俏,粉妆玉琢桃花面,斜飞凤眼含水露,虽是七尺男儿,却颇有女子妖娆,除了齐王贺兰烽还能有谁?

    他在寿宴头一天本是跟随太子来给马松贺过寿了,可偏生马光赫又邀他来府中玩乐。

    马氏兄弟的意思是说,之前府中贺寿的客人,大多是些刻板迂腐的老头子,父亲和叔父又看管太严,不好在权臣跟太子面前太放肆,所以连堂会上都唱着乏味的戏码。

    待到了今日,府中已经无人束缚,倒可以让新买来庆寿的小戏子优伶们都出来施展施展,官妓家妓也大可不顾忌规矩,尽情侍候,还有从南方请来的乐师、舞姬给弹琴唱曲,好好乐个痛快。

    齐王本就是喜好骄奢淫逸的酒囊饭袋,跟马光赫同属一丘之貉,平日里本就无所事事,听闻有乐子可图,根本就顾不上藩王的尊严,屁颠颠就赶到了马府。

    “王兄,弟今日听闻趣事一件,不知王兄可有雅兴,听我废话几句?”,齐王眼中含着讥讽的笑意,看他志在必得的模样,必是憋了什么坏水在肚子里。

    “既是废话,就不必讲!”,只可惜,贺兰焉冷若冰霜,眼神都不肯丢给他半个,生生把齐王噎个半死,在狐朋狗友跟前失尽了颜面。

    “哎,小靖王爷莫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知王爷可还记得,不久前下官曾和您提及,我府中豢养的名伶琢玉,与王爷您容貌有几分相似,只是他的风姿远远不及您。今日可巧,琢玉就在此地,让他到王爷您跟前请个安,好让大伙儿也品评品评……”

    马光赫这几句话,是极大的造次和逾越,把堂堂藩王跟下九流的戏子娈童相提并论也罢了,还要让一群愚昧无知的纨绔子弟来评头论足,简直是最下作的羞辱,把贺兰焉都贬损到了尘埃烂泥之中。若是太组皇帝泉下有知,听见区区外戚敢这般折辱他贺兰氏嫡系子孙,估计在百年前就会灭了这族的命脉。

    贺兰焉心中疑惑,他总隐隐觉得,马光赫除了单纯的挑衅之外,隐藏着更深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当众激怒他。自己身中蛊毒,最忌讳狂喜、嗔痴、哀伤、暴怒这些极端的情绪起伏,其中以怒为最要不得,稍加不甚,就会蛊毒复发,剜心蚀骨的痛苦不言,容貌也会变成丑陋狰狞的怪物。

    这卑贱小人莫不是知道些什么隐秘?为何每次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故意挑起事端,若说是顽劣胡闹,可他马光赫也会因此落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实在不明智。

    最大的可能,就是马光赫想激怒自己,让蛊毒隐疾暴露在众人面前,从此受尽天下嘲讽鄙夷,甚至背负凶煞妖物的恶名,而走投无路,丢了性命。这般恶毒阴险,倒这是令人瞠目……

    在场的公子王孙们见贺兰焉不露声色,也就不好再跟着马光赫起哄,毕竟他们与小靖王素来也没什么过节,平白结怨藩王,也无甚好处。

    “草民琢玉,见过小靖王爷……”

    马光赫被冷漠以对,正思索着下一步棋要如何走,一个清透婉转的声音,打破了尴尬僵持的局面。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从诸人身后走出来,缓步到小靖王贺兰焉面前,俯身作揖行礼,这人端丽俊秀如珠玉,身姿轻盈堪比云中雀,虽是戏子,却不似想象中的谄媚女态,气度落落大方,清逸出尘。

    今日这些王孙公子之中,有人一直藏在暗处冷眼观瞧,他就是小靖王从幼时就结下生死莫逆,卫皇贵太妃的侄孙卫逸轩,只不过,二人之间的挚交情谊,却不能为外人所知晓。

    卫逸轩并不清楚小靖王身中蛊毒的事情,他只是在想着如何能化解这场干戈,把贺兰焉从围困中解救出来。况且,他虽是贺兰焉的金兰好友,可凭良心而言,这戏子琢玉却是真如马光赫所言,跟贺兰焉有几分相似。

    他二人都有着剔透皙白如羊脂玉般的肤色,舒展飞扬的墨色剑眉,若这些都算是巧合,偏偏这名唤琢玉的戏子,和贺兰焉一样,拥有稀世罕见的琥珀双瞳。

    这在大昭朝并不多见,寻常人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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