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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是个白家人。”司空摘星一见了百花楼里那疯疯癫癫的少年,张口便说道。
陆小凤道:“你识得这少年?”
那日里,司空摘星与慕容飞与酒肆辞别后,便来了百花楼,本意是要来寻陆小凤的,陆小凤近几日倒也是安分,倒是安安稳稳地在花满楼的百花楼里住上了些时日,因而,司空摘星近来若要寻那陆小凤,自行去了那百花楼里便能寻到,倒也不费什么周折。陆小凤闲来便爱揭了花满楼酒窖里的百花酿来喝,花满楼屯了近两三年的好酒,不过半月,都已经快叫这不长毛的凤凰给喝了个精光。
司空摘星道:“若是我半年存下的好几坛子的好酒一下都叫这小鸡喝了个精光,我定是饶不了他的,揪下他的凤凰脑袋便勉强作了球踢吧。”
花满楼低低地笑了几声,眉角一弯,道:“酒鬼若是偷了另一个酒鬼的酒来喝,那酒鬼想必是该饶不得那偷酒之人的,合该如是。”
司空摘星道:“可惜你不是嗜酒之人,酿的酒倒是十分不错,却是白白进了那陆小鸡的肚里,未免有些太过可惜了。”
陆小凤歪歪扭扭地倚在临着小楼外长街的窗边,单手抓着那酒坛子一边的豁口仰头便是饮下一大口,酒液不慎打湿了胸口的一片衣襟,陆小凤歪着嘴笑了笑,那足有一整个怀抱那么大的酒坛子在陆小凤的手上乖乖地打了几个转儿,在两手之间滚了两圈,倏忽便向着司空那厢甩了过去。
司空摘星在原地转身转个圈,单手一伸,便接过了那向着他甩来的酒坛子,仰头便也干脆饮下一大口,道了一声,“好酒。”
陆小凤摸着自己嘴上的两撇胡子,却是笑骂着说道:“你这泼猴子莫不就是想讨了酒来喝吗,又何必想着法子撺掇着,要绝了我于七童这楼里讨酒来喝的路子?”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两人每回见了都少不得要耍上几回的嘴皮子,瞧着似乎两厢相厌的模样,实则两人倒是自小到大穿着同一条开裆裤的挚友,嘴皮子尽管耍得厉害,两人之间的交情倒算是十分不错。几回见得多了,花满楼尽管也就由着他们去了,瞧着两人绊着嘴皮子的模样,倒也是有趣得很。
司空摘星张口正待要驳道,然而,却忽然见得从花满楼的百花楼里钻出的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拍着两手却只痴痴傻傻地笑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映着的却是呆呆板板的神色,腰间系着一条鱼龙滚金色的腰带子,司空摘星心下一惊,道:“那少年……”
陆小凤挑了挑眉,面色却是一整。
那少年正是当日里百花楼出了死人的当晚出现在楼里的痴傻少年,初时,陆小凤只见那少年笑着于他指了路,未及细想,便正待要去追了那贼人,然而回头再细想,又觉得那少年神态似是有异,寻了半路,也未见半分人影,陆小凤便只自己怕是寻错了路,然而回头再去寻那少年,见了那少年一副痴痴傻傻的混沌模样,方才顿觉,那少年竟是个真正的痴儿,自己又如何能与一个痴儿多加计较?
后来,又不见有人来寻那痴痴傻傻的少年,花满楼素来心善,见不得那少年沦落了无家可归的不堪境地,更遑论是这般的一个痴儿,因而,近来这几日,这痴傻的少年便一直住在了花满楼的百花楼里。
司空摘星道:“那少年是个白家人。”
陆小凤闻言一时却是愣住了,随后斟酌着又道:“……你识得那少年?”
司空摘星先前为了一尊南海血珊瑚去白家的府上探过一回,在白府上倒确实与那少年有过一面之缘。
一说到白家,莫说陆小凤的脸色暗了几分,便是司空一时的脸色也颇有几分不自在。
慕容家与白家的恩怨说来不过是个落了俗套的故事,与坊间听闻的几出聊胜于无的话本倒是反而契合几分,无非是江湖人的名利驱使下的一出好剧罢了,恩怨情仇,不外如是。十年前的慕容家以刀决闻名,亦是个铸刀世家,白家亦是个以刀决闻名的世家,然而,十年前的江湖人提到手中长刀想到的定会是慕容,随后才是他白家。
十年前,白家人才辈出,青年一辈中在江湖中的名气尤为响亮,而至于慕容家……慕容家的刀决尽管冠绝武林,能习得刀决的少年人却是极少,慕容家传承了近百年,至今习得刀决的却不过七人,根骨,天资,血脉决然都该是上上之选才能位列慕容家的刀谱之上,在慕容沣之前,已经足有两代不曾有过能习得刀决之人,却偏偏在这一代,出了一个慕容沣。
慕容沣若是不出世,白家才合该位列刀剑世家之首,而慕容沣却偏偏出世了,慕容沣的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使得一手的好刀,远在同辈人之上,在当时能与慕容沣相比肩的青年高手,一个陆小凤,一个叶孤城,便已足矣,甚至于当年的西门庄主因着年纪尚幼,剑道未成,还稍逊于当年的几人。
若再说起白家与慕容家的恩怨,多少竟还同陆小凤有那么点的关系。
白家三代有一幼子,自小游手好闲,又喜在坊间寻花问柳,是个难堪大才之人,十几年前的陆小凤还尚未成名,招惹上女人的本事却是不小,却偏偏叫白家的小子看中了他的女人,慕容沣当时却与陆小凤私交甚笃,白家在当地的势力毕竟极大,念着陆小凤不过一孤身浪子,实在不便招惹上白家的势力,因而那白家的小子最后却是由着慕容沣骇走的。
慕容沣虽未及伤人性命,那白家的小子也实在是个不堪造就的庸才,然而,白家的人却被慕容家的小子骇得屁滚尿流的近乎满地打滚着求饶了,这面子终究还是应该找回来的。
月余后,慕容沣便与那白家的父辈约了一战。那白家的父辈年纪本就见长,如此欺辱一个方过弱冠的少年岂非本就理屈,然而,毕竟自知白家的青年一辈中毕竟不曾有与慕容沣比肩之人,又想找回一番的面子,那白家的父辈本还想着,胜了慕容沣这小子,不伤了人性命,算是大度,也可扳回几回理屈的面子。
然而,白家却偏偏错估了慕容沣,慕容沣年纪虽然不大,却真正是个刀道奇才,慕容沣的心性实则十分敦厚,兼之行事不够狠心,有些优柔寡断,交友甚广,却常难以恶度人,少有心计,然而,这般一个侠气得有些优柔寡断的少年一握上了手上的刀,他眼中瞧见的,心里想着的便只有他手上的那把刀了,一往无前的一股子无所畏惧的霸气。那一战,慕容沣不仅胜了,更堪破了刀道,破了桎梏,自此,在刀道一路上更是进展飞速,与白家人的一战更算是让慕容沣真正闻名于江湖,不是在青年一辈中的好手,而是以江湖上一流的好手而闻名。
而至于白家,自此一役之后,既丢了里子,又失了面子,什么好处都没沾到,届时还要由着一些江湖中人嚼着舌根子说话,白家人行事又是如何不堪,却偏偏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套子,白家当时的家主更因此被气得吐了一股子的心头血,白家人毕竟不如慕容家的传言随后渐渐也就在江湖上流传开,而白家与慕容家的怨也算是结下了。
而慕容沣战时的一刀也算是在白家人的心头植根了个念想,慕容家的刀决莫非当真比之白家的更甚多筹?
一直到十年后已经年逾六十的白家家主白宁临死之前,将死在现如今的慕容飞刀下的时候,白宁方才算是悟了。
慕容家两代不曾有能习得刀决的带头之人,尽都是些庸才,暗地里的势力实则早已不堪,偌大的一个家族,真正的实力只怕还及不上白家明面上的一半,他慕容沣便是再厉害,仅凭着一人,莫非当真还能捅破了天,更遑论,彼时的慕容沣还只是一个刚及弱冠的少年罢了。
白家谋算着慕容家的刀谱早已有些年头了,私底下只怕是早有了一番安排,慕容沣与白家父辈的一战只能说是一个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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