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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隐忍了两年之后,终于仍是出手了。
慕容家灭门一案便由此而起。
白宁喃喃地言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生的妄念终于还是有了一番了结,到头来,才发现,他犯下了几近滔天的罪孽最后获得的却是几句他永远不可能习得的刀决。
为何慕容家百年才得七人能习得慕容家近乎无上的刀决?
七个,七个已经决然不少了。白家只怕百年也难出一个这般的人物,慕容家确实有得天独厚的资本。
慕容刀决确实是冠绝天下,然而寻常人便是得了那刀谱也无路可依,百般揣摩也终不得其要领所在,得之无用,弃之可惜,直到最后才知了……除了天资之外,世上之人比之慕容沣都少了一样东西,一根筋脉。
能习得慕容刀决之人……一手天生便有两条筋脉。
而慕容沣更甚慕容世家百年的任何一人。
慕容沣两手天生有四条筋脉!
……
白宁死了,慕容沣,或者该说是……慕容飞,却恰恰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慕容家的灭门惨案,现下再想想,这其中难道当真没有半分白家人的影子?
司空摘星想到了那日里在古刹见到的扫地老僧对着慕容飞身后状似恶鬼一般的森然索命声:“你若还是慕容家的孩子,便不该放过白家人,白家人……鸡犬不宁……一个都不放过……他们都该死。”
司空摘星既然能想到的事,陆小凤尽管未曾见过古刹里的老僧,心下到底也是已经猜到了一二,只是……白家人的手脚到底实在是太干净了,干净的找不出一丁点的缝儿。
那痴痴傻傻的少年由着花满楼一招手便向着花满楼这厢走了过来,花满楼伸手摸了摸那少年的脸颊,笑了笑,温温和和地道了一声,“坐。”那少年便当真乖乖地在花满楼身旁坐下了,外头,两眼近乎无神的望着花满楼,仍是痴痴傻傻地笑着。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慕容家与白家的恩怨本该由慕容飞一手了解才是,他既已经做出了选择,旁人便不好再多插足此事了。”白宁已经死了,白家近几年来本就是由着白宁一人撑下来的,白宁若是死了,只怕白家也是终究撑不了多久的。
慕容沣现下虽已经不再是慕容沣,心性终究却终究还是一如当年,仇恨没有磨去这人心性里温暖可爱的一面,反而将其磨得越发圆滑了起来。杀了白宁,了结了十年的恩怨,却不屑于再迁怒于白家满门,这恩恩怨怨终究……算是结了。
至于这少年,是不是白家人已经不重要了,白家不过是牵连起了几人心下几分念想罢了,主事的人既已经伏诛,因着一个白宁,迁怒于天下白姓白家之人,慕容飞既不屑于去做,旁人又有何理由这般作为?更何况不过是个痴痴傻傻的痴儿。
司空摘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却道,“这少年虽是个白家人,却是有些特别。”
司空摘星在白家探过三日两夜,先前又在白家周遭转了近一月,这向来是他的习惯,在于一处人家下手之前,便要先在周遭打探清楚一二。
陆小凤立时便来了兴致,瞧上了那少年一眼,顺口问了一声道:“哦?怎么个特别的法子?”
这少年兀的出现在百花楼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些,江湖上又近乎皆知百花楼的花七公子是个极为心善之人,那少年既出现在了楼里,花满楼定不会弃之不顾,而在这百花楼里,这天下,还少有听闻能有人伤得了花满楼百花楼里的人。
只怕是有人存了心要将这少年托付于他与花满楼的。
司空摘星道:“那少年虽然姓白,他的父亲却不姓白。”
司空摘星斟酌了片刻,道:“半月前,我本就要与你说上此事的,只是……先前总寻不得你的影子,现下说了倒也是不差。”
“若是……若是慕容沣当真死了,这孩子只怕便是慕容家仅剩的一丝血脉了。他母亲虽是个白家人,他父亲……”司空摘星道,“这孩子,却本应该随了他的父姓,姓慕容才是。”
若论起辈分来,这孩子只怕比之慕容沣还要长上一辈。早年慕容家太祖一辈老来得了幼子,慕容老爷兄弟之间差了近乎一辈,慕容沣的父亲已经有了长子慕容沣的时候,他的小叔才堪堪三十岁上许,算是慕容沣的爷爷辈,府上大多都唤上了一声晋爷,便是慕容晋了。慕容晋并没有几分习武的天赋,倒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小子,早年还中过探花,却无心于官场,辞官之后便闲赋在家,隔了一段日子,与慕容家灭门的五年之前出外游学去了,五年未归,音讯全无。
慕容晋本是个生性风流之辈,早年游学在外,若说是有了子嗣,只怕是半分也不值得奇怪的,唯独值得惊异的,不过是这女子竟是个白家之人罢了。
待得司空摘星说完,陆小凤一下便已愣住了,回头再看着那痴傻的少年的时候,那少年痴痴地笑着,右手握了拳,伸着便要往自己的嘴里塞了进去,塞了一半,便被花满楼扯了手腕又拿了出来,右手上湿哒哒的流了大半的口水,花满楼取了帕子正仔细的擦着那少年手上沾上的口水。陆小凤现下见了,面上已不由现出了几分的不忍之色,喃喃地道:“他虽是白家之女的儿子,却也是慕容家的孩子,白家毕竟欠了慕容家一笔的血债,怎容得这孩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般的晃着,白家尽管容了他,若他不是个痴儿……”
司空摘星嗤笑了一声,道:“他若不是个痴儿,只怕早年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便就是个痴儿,他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便已经死了,他在白家的日子想来也不会怎么好过。”
司空摘星提议道:“莫不然将这小子送于了慕容飞去养着,他若知了他尚有亲友在世,想必……定会十分高兴的。”
临走之前,司空摘星却又记起了一事。
司空摘星摊了手,道:“先前那赌约便算是我输了,那幅画我却是偷不得的。”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嘴上的两撇小胡子,笑道:“倒是少见猴精你这般容易认输的时候。”
司空摘星便道:“你可不曾与我说过,那画不仅会自己飞了,那画里面还藏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鬼!”
说罢,翻了窗子,便又已经走了。
……
而那厢,陆小凤叹了一声,摸了摸下巴,转身却向着身后的花满楼沉声说道:“你道那猴精怎竟然溜得这般快?”
陆小凤面上很快的显出了几分很是古怪的,有些怪模怪样的笑意,“他难道便就不觉得奇怪,缘何只有他能见了鬼怪,常人却连半分的影子也见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刚考完四级!!让我来炫耀一下哈哈哈哈哈哈!蠢作运气简直爆棚了~翻译是读书,作文是参观校园~~
我基友抽到了核电站,悲催的孩子,容我给她点根蜡烛……一排的蜡烛。
←←据说最倒霉的孩子应该是
作文抽到介绍家乡+翻译核电站。。。
简直允悲……
另外,这礼拜还要考一门外语期末和一门高数,考完才算是解放了TAT,只能说求不挂科。
顺便一说,下礼拜后应该……就恢复更新了TAT真的……大概吧OTL给跪